果然,坯婉婉又提了太子。魏枝枝闻言并未置评。
坯婉婉便又凑到她跟前:“婉儿想着,我那庶妹妹才见了太子几次面,便天天想着法子接近。魏姐姐先前与太子那么亲近,如今一下子离开,又多日未见他,可有想他?”
魏枝枝却将手搭上坯婉婉的肩头,打趣道:“得亏姐姐知道你的心思,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对太子有意,话说三句便离不开太子,更是说起你那庶妹妹还一副酸溜溜的样子。”
而后魏枝枝又正了色:“至于我,先前与太子便只君臣关系,何来想与不想,莫说离开与不离开了。”
坯婉婉听完挂下了脸:“可姐姐明明也爱听我说太子,若是姐姐不爱听,我可说了这么多天了,也不见姐姐赶客。
当我说那城里的吃食也未见姐姐搭话,倒是说到太子,你中间还抢着问了我几句细节呢。”
魏枝枝愣了一下。她回想这几日与坯婉婉的对话,自己确实是一边克制着不去听坯婉婉提那赵之御,一边又压不住本心,忍不住好奇关心。
被一下子说到心事,魏枝枝佯装恼怒的样子,小脸微红:“不应你的时候说我不应你,应你了却被你说成有心。姐姐现下可不想与你说话了。”
说完,魏枝枝便起身,匆匆回了屋子关上门。
坯婉婉急忙追上:“魏姐姐,我随意说说的,你怎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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坯婉婉去右相府的次数渐渐少了。魏明待在右相府的时间却是渐渐多了起来。
起先魏枝枝还觉着欣喜,以为爹爹总算有了闲下来的时间,自己还能与他聊上几句,了解些朝中之事。
直到后来魏明连平日早朝的时间也在家中坐着,更是每每对上魏枝枝强颜欢笑。
魏枝枝才发觉不对劲,但她到底了解自己的爹爹,这么多天也未与她提一句不对劲的话语,便是不想令她知晓什么。
于是她旁击侧敲,整日缠着虞氏软磨硬泡,撒娇都使上,才终于令虞氏开了口:
“你爹爹近日被那刚回城的骠骑将军给参了好几本,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都有,圣上无奈之下便停了你爹爹的职。”
魏枝枝闻言暗叹不妙,自己的爹爹竟摊上骠骑将军这号人。
先前骠骑将军的女儿蛮横无理她已是见识的清楚,而这骠骑将军之蛮横自然比他女儿高上九重楼。
他这般目中无人,皆因他手握先帝圣旨,除了谋逆叛国大罪外,其他罪责一概可免,更是见他手中圣旨如见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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