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枝枝闻言起了身,仍是回道:“怎么了?什么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坯婉婉瞪了魏枝枝半天,叹了口气:“原是魏姐姐还被蒙在鼓里。你昨日可是夜半出了屋子?”
魏枝枝眼眸微动,跟着点了点头。
坯婉婉接着说:“大抵魏姐姐出去被人看到了。现下她们都在说···都在说你深夜私会宫里的男子。”
魏枝枝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外头说的是没错,她昨夜是会了男子,只不过那男子正是太子,可“私会”一词不妥,再一用到她身上,加上模棱两可的宫中男子,这一说法怕是要将她清誉毁尽。
于是她急色问道:“这种事情怎可凭空乱说,我只是睡不着出去稍稍吹了阵夜风。她们可有证据?又有说男子是谁?”
坯婉婉没细想魏枝枝的问话,只趁着一股子气上头说道:“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最能叫人凭空胡说,她们大抵又看魏姐姐不是相府从小长大的姑娘便就抓着你的品性不放,男子是谁又有什么重要的,只消宫中有个男的,她们偏就要将这舌头嚼烂了。”
魏枝枝听坯婉婉这么说来,确信了这外边只是传了没头没尾的谣言,反而心下松了口气。毕竟万一被人发现她半夜跟太子拉扯,事情便就闹大了。
可这毕竟关系到她的清誉,更有右相府的名声,万一谣言再传下去,叫上头的贵人再听见徒惹麻烦。她魏枝枝无论如何也容不得这谣言再传。
“我去与春嬷嬷说道一番。”
坯婉婉听到春嬷嬷,却一把拉住了正欲起身的魏枝枝,一改方才气冲冲的样子:“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便要书考了,你先安心去考试。”
魏枝枝却拿开坯婉婉的手:“书考对我反而事小,这谣言万一收不住,传到锦春苑外边怎么办?”
坯婉婉将手再搭上魏枝枝的肩,执意不令她出去:“此事我已找过春嬷嬷了,眼下她不在锦春苑,你出去也找不到她。你先听我的去考试,就当陪我考了。”
魏枝枝微微蹙眉,心下仍是不安:“可是···”
坯婉婉摇摇头:“别可是了,你先陪我去考试。况且你不是说了,唯有清者自清可解,此事定然能过去的。”
魏枝枝总觉着坯婉婉奇怪,方才她还急冲冲跑来与自己说这消息,眼下倒突然收了急切,催起她考试来。
不过现下春嬷嬷不在,她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只能先跟着大家去书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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