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当即护送太子回去,又亲自照顾了他一晚上,已是不顾名声之举。现下人人都说太子舍命相救于我,莫非爹爹认为女儿该以身相许不成?”
魏明听得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爹爹不是这个意思,你怎糊涂了。你自己都提了现下人人都说太子是为你舍命,你已逃不开名声在外的结果。于礼上,你如何作得悄无声息离开,当是正大光明地从重华殿走出来,善始善终才不会叫人胡乱猜测,胡言乱语。
再者他到底是太子,曾经还是你的顶头上级,他此次无论如何都是为了你才受伤,还特地加派了人手与我一起追查害你的歹人。于情上,你该是要对他好言几句,说上一番贴己话。爹爹虽然不知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有隔阂,但眼下情形,你该是要对他好一些,表示感激才是。
至于以身相许”
魏枝枝听到这里,已是红了脸,便不由魏明继续说下去,当即接上:“好,女儿明白了,女儿会对太子好一些以承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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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枝枝所谓的对赵之御好一些就是令魏明夹带了一盅鸡汤,以魏府的名义送去重华殿。
魏明一路将温热的鸡汤揣在怀里疾走,现下更是大汗淋漓地站在重华殿外等候赵之御换药。
“就这样?”
赵之御听了原福讲述昨晚之事,眼下已是皱起了眉头,一个激动之下,更是连着咳嗽了几声,
“孤可是用命为她挡下那一刀,她就这样走了?”
原福见状,已是急急给赵之御扣上衣襟,一脸担心的样子:“殿下,玉体要紧啊。太医说了这伤虽未至内里,却也不适宜剧烈拉扯,您这药刚刚换上,可不能再扯出新伤来了。”
赵之御闻言上手隔着衣料碰了碰已裹至前胸的纱布:“这伤···不过小打小闹,乃是对方故意留一手。”
原福抬眸一惊。赵之御继续说道:“孤扑向枝枝的瞬间,那人已是往后退了一步,将匕首捅来的时候,他却偏偏避开要害,朝不痛不痒的地方插去。那人的身手看着也不像是使不惯凶器的样子,穿着亦不像普通的抢匪盗贼。”
原福听完,一脸疑惑:“那批人是朝着魏姑娘来的,更是来势汹汹扬言取魏姑娘命最后却又故意手下留情,甚是奇怪。奴看着魏姑娘先前不是跟着殿下,便是待在相府,如何招得这些江湖恩怨?”
赵之御垂眸思索一阵,而后面色凝重:“来人背景不清,动机更是可疑。怕是朝着枝枝去,亦是向着孤而来,那批人抓着枝枝的时候,一招一式皆是引着孤而去,似是算准了孤会上前相救。如今枝枝大抵已被人盯上,孤不得不防。”
原福整理完毕赵之御的穿戴,将他袖口的衣衫抚平后,拱手道:“奴马上着人去查当日戏楼进出可疑之人。”
赵之御轻轻嗯了一声朝外边的桌案走去,又似是想到什么,回头补了一句:“着重查当日鸠兹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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