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赵子期也跟着进入她的视线。于是这河的两对岸,少男少女分立两头扎堆放河灯,热热闹闹,而在一片寂静的角落,两名男子跟着对岸的少女走走停停,亦是热热闹闹。
魏枝枝走了好几个来回,见甩不开他们俩,更是小跑了一阵,跑得气喘吁吁,背上湿了一片,便索性停了下来,眼睛一闭,朝着那少男少女扎堆的地方松开了手中的灯线。
随天意罢,她如今只想拿到戏票看场戏。什么觅得良缘今日便算了罢。
另一头,赵之御抢在赵子期前头也急急松了手中的灯线。
于是两盏并蒂莲灯,一盏鸳鸯灯,就这么顺着风的方向,斜斜朝着扎堆的河灯里头飘。
赵子期的河灯因着小巧,随风飘得要快些,竟是快要追上魏枝枝的莲灯。
眼见着鸳鸯就要碰上并蒂莲,赵之御速速从一旁的树丛里拾起一个碎石,三步并两步地走到赵子期前头,朝着河里的鸳鸯一个水漂过去,直直将鸳鸯打“晕”,偏了原先的路线。
赵子期眼尾立时红了,追上赵之御:“皇兄你···你作弊。”
赵之御并未理会赵子期,只专注地看着两朵并蒂莲越来越近,而后在到达那一大片河灯堆前交汇。他满意地笑了起来,而后转头对上赵子期:“你说说孤如何作弊了?是以放个河灯还有什么规定?”
说完,赵之御便赶去找岸边捞河灯的伙计,走之前又对赵子期抛下一句:“各凭本事。”
魏枝枝郁闷了。她没想到兜兜转转,赵之御如此阴魂不散。
她站在赵之御的身边,极不情愿地将自己手中的并蒂莲灯与赵之御那盏一起交给了换戏票的伙计。
那伙计将一张郢戏票与一张马戏票递了过来:“恭贺两位,两位的戏票仅此一份,可要彼此跟紧了。”
赵之御笑着先伸手接了过来,魏枝枝见赵之御已经拿了,便头也不回地朝戏楼里走去。
随后赵子期与坯婉婉分别拿着一只鸳鸯灯,一脸懵懵然地也接下了戏票。
而后坯婉婉对着赵子期说道:“广平王,都是为了看戏,便将就一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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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枝枝走在前头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关注起后头跟着的赵之御,心下烦闷之间,她止住了脚步,转身对着赵之御,胸膛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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