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完全不知三日后便是一年一度的女儿节。”
玲儿在旁看魏枝枝神色淡淡的样子,又听她这般说,便跟着补上几句:“女儿节都城的人兴在河坊街过,月色柔柔,河波漾漾,某家小姐随手一推那河灯,恰巧撞上了某家公子的,若是两者有意,便可领了戏票相约看戏呢。
听说那日会有晨阳马戏团的表演,还有还有,时下最顶尖的百花戏帮都来了,该是好戏连连,热闹极了。”
魏枝枝听完果然眼眸子带了些光,她过去只在外边远远望过热闹的河坊街,更是从未在那过过女儿节。她爱看话本子,羡慕着话本子里头的姻缘邂逅,情爱佳话,却从未真正看过戏,看活生生人将其演绎出来。
她收起了邀帖,终浮上笑意:“你去替我回了邀帖,便说我应下。”
正在玲儿准备出去给带信的小厮回话时,门口又急急进来一个丫鬟:“小姐,来人了来人了。”
玲儿皱着眉头看着冒冒失失的小丫鬟:“说得清楚些,什么来人了?”
魏枝枝却是抬眼问:“来的是哪家的?”
那丫鬟喘了喘气,回道:“是是是···是广平王。”
魏枝枝眼眸一沉,急急跟上:“夫人可有话令你带给我。”
那丫鬟点头如捣蒜:“小姐怎么知道?夫人确实有话令奴婢带给小姐,这次广平王亲自登门,她在前头替小姐招待着,小姐若是身子不适,便在房内好好休息。”
魏枝枝心下了然,当即以手抚额,挥退了玲儿她们,自己转身进了屋子。
若说昨日宴席邀了广平王是看在父亲朝堂上的关系,加之赵子期是正好设府都城的皇子,在外人面前都可说得过去。可今日广平王的登门她再相见便就意味不同了,谁都知在认亲宴之后,便是给她说亲。
今日她如何都不能见广平王。母亲先前便向外表明了与容妃断绝远亲关系,眼下父亲又替太子做了事,更是不好再与其他皇子有所结亲。因此即便是其他皇子,世家公子都行,这广平王偏偏不行。
可广平王不该不知眼下个中关系,却为何还是于今日登门见她,更是亲自不管不顾来的?
魏枝枝心下纳闷,面上重重叹了口气。有这个中关系无这个中关系又有何妨,仅凭着赵子期是赵之御的皇弟,她也会避着不见他。想着以后,她还要随着赵子期进宫,听赵之御时时来一句弟妹,她便觉毛骨悚然。
赵子期这头迟迟见不到魏枝枝,便与堂前的魏明夫妇告了辞。踏出前厅之时,他只满面愁容地叹了口气,更是行至前院,转身令魏明夫妇留步,自己垂首往大门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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