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枝枝也被虞氏拉着坐于前厅,干楞楞地听赵之御与魏明一阵寒暄。
赵之御对魏明交代了后续盐茶管理上需要注意的细节事项之后,便又时不时提那国策修订之事, 间或冷不丁冒一句鸠兹回来路上的见闻。
魏枝枝听他前言不接后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鬼话, 心里已是早早翻起白眼, 更是没什么听下去的耐心。
他这摆明了就是想着法子将话头往她身上引。
于是每每赵之御向她抛来“魏姑娘如何想?”,魏姑娘可还认同?”云云的问题, 她便千方百计地一一避开,不是将之转移到父亲身上, 便是当听不见, 不与他多废话一句。
赵之御这会儿该恭喜魏相的都恭喜完了, 该交代的事项也都交代完了,且干巴巴地与魏枝枝聊不上什么话,他便开始天南地北地与魏明掰扯, 硬生生给拖到用饭的时辰。
此刻他眼巴巴地等着魏明留饭。
魏明起了身, 望了望外边的天色, 拱手对赵之御道:
“殿下, 现下时辰已晚, 鄙府都是粗茶淡饭, 不知您···”
还不待魏明话落, 赵之御急急回道:
“好,孤在这吃,有劳魏相。”
魏明叫了府内最好的厨子,备了一桌上好佳肴。
赵之御一脸笑意入席,却不见魏枝枝,便问魏明:
“魏姑娘怎不来席?”
魏明闻言, 笑了一声回道:
“殿下,如今她是女儿之身,吃饭皆是在后院吃。”
赵之御被噎得吃不下饭。
才过了三日,赵之御特地避开了用饭的时辰,又来到右相府,这次他直直找了魏枝枝。
魏枝枝又被虞氏连拖带拽到前厅就坐,却是听得赵之御再一通胡言乱语。
于是魏枝枝便开始胡言乱语地搪塞:
“据小女所知,小女一无所知。”
“若它不是黑的,那便是白的。”
“听殿下一席话,胜听一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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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之御终是与她聊不下去,只得悻悻离开,离开时他非要留下一句:
“与魏姑娘说话,只觉魏姑娘说得很好,所以下次不许再说了。”
有时候除了话不能说太满之外,话也不能说太狠。魏枝枝是真的不说了,便是连面都没让赵之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