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只野兔子,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番!”
“...官人,不可以不可以啊。”
“...香酥软糯,揉揉搓搓,入口即化。”
“...快活似神仙啊似神仙...”
车内魏枝枝一路生动演绎,读那风物志到精彩之处还伴有动作飞舞,弄得车帘子一阵阵晃。
而这里头的声音随着帘子飞动,断断续续地传到外头,叫车边的一众侍从听得面红耳赤。
太子殿下与魏侍读究竟在车里面作何,可真是好生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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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队伍停停走走,已是入夜,天也渐凉。
车内,赵之御拾起腿边的小毯,将其轻轻覆上早已没了声,蜷缩在塌上的魏枝枝。
这动与静之间,只需一口绵密的芙蓉糕。
前边还在与他津津有味讲着鸠兹美食的人,塞了个糕点之后不知觉已睡至咂起了小嘴。
赵之御又伸手将魏枝枝捏在手心的芙蓉糕拿出,放置在桌案一侧。完了,从怀里掏出一瓶膏药,取了一撇,往魏枝枝方才撞上车顶的地方抹去。
如此一阵拾掇之后,赵之御掀开了帘子,朝着外头一内侍招手示意:
“前路为何?”
内侍回道:“回殿下,不多时便入闹市。”
赵之御看了眼自己浩浩荡荡的行路队伍道:“叫众人换上便衣,分路行进,于暗中随孤。然后你再去挑十个身手好的跟着孤进大路。”
说完,他回身看了眼车内的魏枝枝,又朝内侍吩咐了一句:“今夜就在此歇下罢。去取盆水来。”
*
翌日一早,魏枝枝苏醒间,眼还没睁开,便下意识呢喃:“玲儿,我得去找赵之御了。”
然后便是一阵胡乱脚踢,将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踢了个精光,更是上手在襟口扒拉个半天,似是要去解自己的衣扣。
“咳咳”一阵低沉的咳嗽声入耳,叫魏枝枝猛地睁开了双眼,循着声源瞧去。
不得了。
赵之御竟就躺在她对面的塌子,只一方几子相隔,与她四目相对。
魏枝枝咽了咽口水,瞬间清醒。她此刻早已不在相府,而是在前往鸠兹的途中,睡的是马车中的塌子。
再然后一大早赵之御躺在对面,自己却对此毫无印象。也就是说她昨日先太子睡了,还与他这般在马车内同眠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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