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救我···”
此时魏枝枝又不安分地动着双手,更是开始呓语不断,额头又冒出细汗。
(令魏侍读好好安睡一晚···)
“这李太医开的劳什子安神药!”赵之御低咒一声,已是开始脱起了鞋袜。
此刻他轻轻将袍子解了,又轻轻掀开被角,堪堪躺在魏枝枝的外头,身子整个撑得僵直。
也许是赵之御带了一阵子冷气进了被窝,魏枝枝瑟缩了下,又朝里头翻了身。
赵之御才得以有空间安稳侧卧。
被子里头清香缓缓侵入鼻子,赵之御闭了闭眼睛,缓缓抬起双手,颤着抚上魏枝枝瘦削的肩颈。
天知道他的心为何跳得如擂鼓。
慢慢···慢慢···犹如触碰什么稍纵即逝的珍宝,赵之御将手指一路从魏枝枝的肩颈往下滑去,可以清晰地摸到她的脊骨,以及感受到那嫩滑的肌肤。
“嘤···”
魏枝枝颤了颤身子,又往里头缩了缩。后颈毛绒绒的碎发衬得肌肤雪白。
大抵是过于轻柔了些。赵之御试着再将手从魏枝枝的肩颈滑至其腰间,这般上上下下了几回,倒是抓准了力度。
不多时,他听到了她浅浅又稳稳的呼吸声。
再后来,赵之御才知道魏枝枝睡觉时竟是如此的不老实。不停翻身不说,还总喜欢往他身子上挤靠,弄得他一退再退,差点直接摔下床来。
于是他索性不退了,任由她后背靠贴着自己的胸膛,整个身子完完全全地被罩在他的身影之下。这样倒是令她后半夜安安分分,却是令他不安分。
隔着薄薄的衣料赵之御感受到她软软肌肤相贴,还常被若隐若现的女子香气挑拨,体内的热气因着怀里小小一团暖意磨蹭,已是毫无忌惮地上蹿下跳。
这简直比连夜批折子还要辛苦上一万倍。
当夜,《太子起居录》载:
太子起夜七次,七入浴堂,唤冷水净身。
翌日,宫里浣衣局的洗衣宫女们不好过。
只因上头指示,这浣衣局做事不细致,叫太子穿了不干净的衣裳,便是让他们将太子的衣裳全都要重新下水三四次。
重华殿的被褥亦是被宫人拿去又洗又晒。
*
这头出宫的撵轿里,坯碧莲笑得得意。
她今早醒来发现自己在重华殿已是一喜,又听说是太子救她回去的,更是欣喜得不行。
再稍稍一打听,不得了,只因众人皆知昨夜重华殿就她一个外女在里头,正殿偏殿且不说,就是那浣衣局洗衣洗被褥的动静,已是足够叫外人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