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息怒。皇儿想那内侍并非有这胆子故意为之。只是皇儿当日饮了些酒,大抵是说了让人误会的话,也不应统统怪责那做事的人,也免得母后还得分心去处理这些不省心的事情。”
“这可不是小事,太后那可也是收到了。这等事上也能会错意,重华殿的宫人该是全都得换一批,你若不杀鸡儆猴,以后谁还敢这样自作主张?”
赵之御抿了抿唇,又朝那画像看去:
“母后说的极是,皇儿自当处置中间犯了错的宫人,不叫母后劳心劳累。”
“那既然这几张画像不是你的意思,你该如何处理?” 林舒气稍稍消下,便又回归正题。
赵之御眸中渐冷:
“皇儿自是不会由皇祖母安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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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日,这大郢宫里宫外,便是都城的犄角疙瘩皆传:
沈侯爷家的侄女于太子殿下面前一茶成名,事后便给太子送了一盅盅名贵茶叶,却均是叫重华殿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这排在重华殿外头邀约太子游船赏花看戏的达官显贵便是连门槛都没踏进去。
倒叫坊间写了一部部《太子侯女姻缘错》、《妾有意郎无情》···的佳作。
这叫一些达官显贵坐不住了,明明收了宫中消息说是太子有意,眼下怎又啪啪打地自己脸疼。
第24章 三份邀帖 孤苦伶仃魏枝枝在这头,双唇……
“娇娇,这这这···这都送到嘴边的太子妃肥肉,结果给飞了叫什么事!你快想想办法。”
身着檀色九蟒袍的平阳侯此刻立于雕花梨木桌前,对一端坐堂前的妇人连连叹气,手心手背一拍。
“沈昭,那不是得问问你这好侄女。平日在哀家面前将那些女训女诫倒背如流,眼下太子都还没有发话,她倒是一个劲儿地送上去,搞得人尽皆知,将礼义廉耻都送个干净。”
这妇人自称哀家,便就是如今大郢的太后应娇。黛眉柔目,媚态撩人。若不是她在这清宁宫坐着,端看那容貌形态决计看不出她是太后之辈。
只因先帝驾崩之时,先皇后,也就是当今皇帝赵恒生母,伤心过度也跟着薨去,这前殿后宫相继无主,却叫当时只值花信年华的惠妃应娇捡了漏,整一个后宫只她手握那先皇后懿旨,顺理成章坐上太后之位,便是比那同年继位的新帝赵恒只大了三岁。
此刻她斜睨了眼堂下的平阳侯沈昭,冷哼一声:
“这沈菲菲,弃了罢,不堪大用。便是做了太子妃又如何,你还能指望她给你治住太子?别届时给你添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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