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枝枝从未见过如此无理的要求。用脑袋?这是要拧了她脑袋罢。
于是她忙不迭弯下腰作歉,这不知装了什么的脑袋正疯狂地冒主意。
系也不是,不系她这脑袋也不知会被赵之御一时意起拿去装些什么东西。
要不......
干脆装晕,脑袋一空,眼前一黑,而后找个机会溜出去。
毕竟这几天如此为太子生辰宴操劳,是也说得过去。
于是魏枝枝心一横,眼一闭,只长睫快速颤动间欲往地上倒去,可她也是真的怕疼。
在魏枝枝做好隔天身子一片青紫的准备之时,一双手臂已是先伸向了她的腰肢。
没有预想的疼痛,反而感受到有一道暖暖的软木靠榻在她身下,垫之舒适,随后只屁股缓缓着地清凉。
“魏侍读?魏侍读?”
魏枝枝此时听见赵之御低声叫唤,以及渐近的气息,
忽而又感受到赵之御双手轻抚自己左脸。他手指因常提笔射箭而磨出的茧子,此刻惹得她从脸至脖颈变得粉红。
不用睁眼,她已经能想象到那画面。腰之下的暖木塌靠正是赵之御坚实有力的左臂。他的右臂正虚环自己上半身,右手抚在她的左脸,此刻他应是半蹲着的。
本该是她去半抱赵之御系那腰带,如今倒是成了赵之御半抱她唤她醒来。
如此亲近之距离,魏枝枝记得上次还是四年前自己与赵之御为躲太傅功课检查,双双躲进桌案之下的时候。
此时魏枝枝长睫微动,眼皮子都颤得颇为厉害,更是招得身子也轻颤起来。
“殿下,奴拿了些芙蓉糕,该是可以为魏侍读·····”
原福开溜之后,实是觉得溜得有些时间,想着现下可以回来了,然一回来便见到殿里边两人的姿势,一下子不知作何反应,只顺着自己出口的话继续讲完,
“···为···魏侍读填填肚子。”
赵之御叹了口气,无奈摇摇头,对原福说道:
“看来孤行冠后的第一个生辰宴实在是将孤的魏侍读累着了,现下都昏厥了过去。”
原福顺着赵之御的话略略抬了抬脖,见那魏枝枝躺在太子怀里紧闭双眼,身子一个劲地颤。
这若不是眼瞎都能看明白魏枝枝分明是装晕。
于是多年内侍造就的素养令原福此刻拱手,且眼神不带任何飘忽道:
“殿下,这地上寒凉,魏侍读恐无法久坐,您更是不便多跪,以免伤了贵体。”
原福说着便要上前去扶。
赵之御却出手制止原福过来,看了看怀里的人:
“孤无妨,倒是魏侍读为孤劳心劳累,孤得此良臣实乃幸事,千万不能令魏侍读再凉着身子,暂且孤将其抱到塌上罢。”
跪?赵之御是跪着的?堂堂太子跪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