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婴姬的落魄与难受,叶芷芸却像是释然了一般,心情不再沉重。
既然墨宸渊并未欠婴姬什么,那她就当真不必再对婴姬有愧疚之心。
只是……
叶芷芸微叹了口气:“日后的日子还长,她若能想开就最好了。”
“早知芸儿心善,所以我并未对她做什么惩罚。”今日放婴姬走,全是因这小妖精说她在南清潜伏数年,耽误了她的青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叶芷芸这么想也没错,若墨宸渊当把婴姬罚了,反而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只是在墨宸渊眼里,他才没叶芷芸想的那么多,婴姬虽不是战王府奴仆,可她甘愿为墨宸渊做事,既是如此,忠诚便是第一要责,然她却与慕言秋串通一气,与慕言秋互通消息。
这些消息要不要紧且另说,光是互通消息这一条,就足以让婴姬死一百次。
墨宸渊不追究,纯属顾虑叶芷芸的感受。
“哦!你这会儿倒把责任往我身上推了是不是?”
叶芷芸不服的拧起眉头:“你自己说要妥善处置的,我又没说什么,怎么这会儿说得好像是我让你放了她一样?”
墨宸渊顿时语噎,该死,又说错话了!
他连忙乖乖低头:“但凭娘子责罚。”
叶芷芸「噗」的一声好笑:“我原是觉得,婴姬为你失了数年青春,又被老南清王那般糟蹋,你就是用金山银山去换,也换不回她的这份恩情,遂不知该如何是好,但现在……”
她指了指石桌上的书信:“婴姬这般于你不义,你便不必再顾虑我之前说的话。”
顿了顿,又笑道:“不过放了也好,放了是最恰当,最仁义的做法,前不会惹人诟病,后不会惹婴姬记恨。”
墨宸渊薄唇微张了张:“这恐怕……”
“我知道你的意思。”墨宸渊的话还没说完,叶芷芸便笑看着他:“如今你放了她,她若还记恨于你我,那再动起手来,就没什么顾虑了,不是?”
闻言,墨宸渊勾唇:“芸儿说得是。”
“只不过她有个问题我也很好奇,你怎么突然会查她在南清的事?我还以为你只计划着把她调走就算了。”
墨宸渊撩袍,缓缓落座在叶芷芸身旁,南清的宫女这会儿已经沏了上好的茶水,他悠悠给叶芷芸倒了一杯,沉笑道:“芸儿不是说,婴姬对你有意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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