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宸渊这一反问,叶芷芸顿时笑了:“我倒忘了,李伯管理战王府内外,这些人他怕是早早就打起了交道。”
就算不打交道,那战王府跟他们也有生意来往,李福这是想不认识都不行。
除了主桌上的人叶芷芸是认识的外,便还有护国将军夫人的那一桌是她认识的了,将军府人丁兴旺,一大家子人还分了两桌才坐得完,好生热闹,叶芷芸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贸然过去扰了兴致。
“战王殿下,战王妃。”闲聊之间,一个男音在院中响起。
叶芷芸抬眸望去,眉尖不由微挑,原是先前她跟墨宸渊讨论的那个白衣书生。
只见他手执折扇,微微恭首:“在下何柳光,有一疑问,在在下心中盘旋已久,今日赴宴,便是为了在王爷与王妃口中得到答案,不知王爷与王妃,可否为在下解答。”
“那就要看是什么问题了。”叶芷芸笑道。
“此问,只有王爷与王妃能答。”
叶芷芸微微昂首:“你说。”
“在下听闻,王爷与王妃与朝廷决裂,城中税收经王爷插手,已不再上交朝廷,城中如今也开始大兴土木,宫殿盘山而建,如此种种,在下可否认为,王爷可是要自建皇朝?”
此话一出,宴中的众人都噤了声。
这样的问题,没有人敢在明面上问。
墨宸渊与朝廷对抗,从这些日子的战事中就能看得出来,而建造皇宫一事,纵使心里猜得到,却又不敢去多想。
墨宸渊要自立皇朝,那他们不管是同意还是反对都没有选择,他们只能听从墨宸渊的安排。
郭城原是大越的领地,他们原是大越的子民,现在却要因墨宸渊另立皇朝而变成另一国的子民,短时间内,他们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迷茫与不适。
叶芷芸闻言没有回话,而是将目光投向墨宸渊。
墨宸渊长眸微沉,他看向那名白衣书生,吐出一个字:“是。”
纵使答案在他们预料之中,可亲耳听到,众人心里还是一片震惊。
何柳光忽而一笑:“那便好办。”
他双手作揖,垂眸:“在下六年前进京科考,举进士,一切本该顺应天听,但回乡后皇恩却迟迟未到,遂查,方知在下的进士之名不知被何人抹去,在下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至今阴云未散。”
“所以?”叶芷芸好奇。
“在下不才,在王爷与王妃面前毛遂自荐,王爷自立皇朝,在下愿随其左右,谈兵论战,出谋划策,巩固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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