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芸勾了勾唇:“没事的母亲,宸渊的心思,我怎会不知?”
她与墨宸渊虽比不上那些几十年的老夫老妻,可对方在想什么,一个眼神,一个举动,便都能知晓得一清二楚。
她轻轻握起墨宸渊的手,好笑了声:“这不是没事了么?怎地还这般魂不守舍?非要我生个几天几夜你才高兴?”
墨宸渊连忙摇头:“芸儿莫要再吓我了。”
话落,他像是才回魂般,大手抚上叶芷芸的小脸,垂眸之间,额头轻轻贴上她的额头,长眸微闭,颤抖的舒了口气。
“你啊。”叶芷芸笑道:“这般担心,其实对我也不好,你若表现得高兴些,我便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若不是知晓你的心思,我当真要如母亲所说的那般,多心了。”
“是我的不是。”墨宸渊沉声,然到底是不能克制心底的患得患失,良久,才又沉出一句:“今日便饶了为夫可好?”
“能让堂堂战神求饶,普天之下,怕也只有我一人了。”相比墨宸渊,叶芷芸心情颇好。
闲聊之间,产房已经被收拾干净,除了房中的血腥味未能除去,房中已经焕然一新,药人僧已经写下一则方子,“咳咳。”
两声:“让人按这方子,一日两副,早晚服用,服上七日。七日后,老夫再来给你诊上一脉。”
说完,他起身用袖子甩了甩衣摆的血迹,见那血迹纹丝不动,这才反应过来般,冷呼了口气,转身大步离开。
在他迈出门槛之时,叶芷芸对着他的背影微微垂眸:“多谢。”
药人僧脚步不停,在听到叶芷芸的道谢时,一抹愉悦的弧度在嘴角扬起,然下一刻,又板起个脸,叫人看得不真切。
“娘娘。”药人僧刚离开,肖明就出现在门口,恭首:“府中的丫鬟与小厮都来看娘娘了,娘娘您可要见?”
叶芷芸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就被璇夫人打断:“芸儿才刚生产,正累着呢,怎还能见人?他们即便是高兴,也不能不顾芸儿的身子啊!”
肖明垂眸:“属下这便去将他们遣散。”
“等等。”叶芷芸唤了一声,笑道:“告诉大家,他们的心意我领了,你去支些银子,每人二两分发下去,算是谢过大家。”
“是。”肖明应声退下。
“孩子便先让奶娘抱下去吧。”璇夫人心疼的摸了摸叶芷芸的脸:“你辛苦了,当好好休息才是。”
璇夫人的话落,在房外候着的奶娘毕恭毕敬的进门,待她们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抱下去,叶芷芸才笑道:“不知怎地,方才生时觉得困极,这会儿倒起了精神,除了身子有些无力,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璇夫人听完就笑了:“怪不得药老说你,身体壮得像头牛一般,你说你小小一个,怎地这么能折腾。”
“孩儿哪里小小一个了?”叶芷芸不服气的噘着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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