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不达眼底,此话一出,将军夫人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慌忙跪地:“王爷恕罪,是老身教导无方,王爷若要责罚,便责罚老身吧!”
不仅是将军夫人,堂中的甄怡鸳心底也是一紧,抬头之间神情猛地一窒,只见墨宸渊视线越过将军夫人,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身上,那带着寒戾的眼神让甄怡鸳手脚瞬间冰凉。
深冷的气息直扑门面,她害怕的咽了咽咽喉,颤抖的站起身子,福礼:“王……王爷口中所说之人,便是臣女……臣女保证,断不会再那般任性……牵连王妃娘娘!”
说完,她将头埋在胸口,不敢对上墨宸渊的眼神,一双小手紧紧的绞在腰间,大气都不敢喘。
坐在堂中的将军府一家都紧张的看着甄怡鸳,那欲要求情的话已经到了咽喉,却咽了又咽,不敢随意开口。
墨宸渊眸眼微沉,唇角虽上扬着,可笑容却不达眼底,沉道:“甄小姐知错能改,本王又怎么会不给机会?”
话落,墨宸渊略带阴沉的长眸才微微垂下,继续把玩着叶芷芸那缕青丝,声音冷而沉磁:“方才来时芸儿已替你求过情,本王不好不给芸儿面子,只是若有下次……”
墨宸渊长眸微抬,勾唇间戾气骇人:“你们当知恭少傅府的下场。”
此话一出,堂中众人心底齐齐一颤,甄怡鸳更是被吓得脸色煞白,踉跄了一步,差点没站稳。
这个时候,还是将军夫人稳得住,她忙恭礼叩首:“谢王爷宽恕,老身日后定会严加教导他们,断不会再发生之前那样的事!”
墨宸渊笑了笑,冷声吩咐:“天鸣。”
天鸣从门外进来:“王爷?”
“派些人手帮将军夫人收拾东西,好让他们今日顺利住进新宅。”
若说之前叶芷芸让他们搬出府邸只是想要震慑一番,那今日墨宸渊这番话,便是实打实的要赶他们走。
甄怡鸳害叶芷芸身处险境,还想让墨宸渊好言相待,墨宸渊才没有那么大度,如今只是警告一番,已是他最大的仁慈。
此前的事,将军夫人对叶芷芸本就抱有愧疚之感,就算叶芷芸怀有目的,那也是有恩于他们在先。
这会儿墨宸渊让他们即刻搬出府邸,将军夫人也不敢说什么,诚惶诚恐的恭了一首:“多谢王爷与娘娘这些天对老身的照拂,老身便在此与娘娘拜别了。”
叶芷芸闻言笑道:“本妃会让李福常到将军夫人府上走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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