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秋又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南清的郡主,比战王妃要高出一等?”
慕宛白狠咽了咽咽喉,能看出她此时的紧张,却依旧垂眸不语。
“慕宛白。”慕言秋像是看穿了一切般眯着眼,杀气隐隐外露,唇角却是勾着:“本王不在乎你是死是活,本王给你面子,你就是南清的郡主,本王不给你面子,你就是街边人人喊打的老鼠。”
他缓缓起身,以折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眸眼不含温度:“想在战王面前刷存在感,你还不够本,你要真想耍什么花样,就想办法让自己留在大越,待本王走了,随你怎么作妖,只要你斗得过,别说战王妃,你就是把大越搅个翻天覆地也没人理你。”
说完,他突然一把扼住她的脖子,慕宛白顿时喘不过气,慕言秋怒目咬牙:“但是现在,你给我安分些,在完成联姻之前,别耍你那些不入流的心机!”
边说着,边收紧手中的力道,甚至已经把慕宛白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慕宛白面纱之下的嘴巴错愕的张着,想要呼吸却完全不受控制,她抓着慕言秋的手,眼神哀求他放开。
可慕言秋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慕宛白这才后知后觉的怕了,她拍打着他的手,却使不上任何力气。
好一会儿,慕宛白不受控制的翻起白眼,原是挣扎的脚渐渐没了力气,只见她的头微微一歪,没了动静。
就在这时,殿门口响起了一声看好戏的口哨声,墨宸轩笑嘻嘻的出现在门口,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再不松手,可就真的要死了。”
慕言秋收敛了眉眼的怒气,手中的慕宛白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随着「嘭」的一声闷响摔在地上。
两边的宫女连忙上前将她抬下去,像是已经习惯了一般,沉默的做着自己的事。
慕言秋理了理袖上的皱褶,才温笑道:“四皇子今日前来,不只是来看本王的吧?”
“听说你们在战王府都得了一颗珍珠,小爷我眼馋,早知如此,小爷也去参宴,怎么也能兑个酒钱。”
慕言秋笑了笑,自是不信他的鬼话,他转身坐下,拿起茶杯又抿了口茶。
墨宸轩这才沉了眸子,笑道:“年三十晚的宫宴,让贞朝郡主请旨赐婚。”
慕言秋挑了挑眉:“你想让她与谁联姻?”
墨宸轩勾唇,宫外飘起了小雪,似要将两人的谈话掩盖。
小年那日,战王妃把小倌叫到府中抚琴的事,不知怎地就在京城传了开来,本来这事也不算稀奇,毕竟之前还有墨宸轩拉着叶芷芸,叫了三五个小倌坐花车游街呢。
然而这次不知怎么传的,说叶芷芸放着战功赫赫,容貌俊美的战王殿下不爱,偏偏喜欢上了红杏楼的头牌小倌,还扬言谁要敢动这小倌一根头毛,就直接下令诛他全家。
这谣言越传越凶,不仅战王府的名声不好听了,连那些此前跟瑾念有过瓜葛的人,都躲得远远的。
这事一出,给瑾念捧场就肯定不可能了,就是连红杏楼的生意都一落千丈,不仅没人敢在红杏楼叫小倌了,就是连红杏楼的女子都没人敢招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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