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芸翻了个白眼,永绝后患,那应该就是杀了。
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换作是她她也会这么做,想着,神情微顿:“恭凝玉也死了?”
墨宸渊沉眸间有些迟疑:“嗯。”这一天一夜,查的不是恭少傅,而是在找恭凝玉。
恭少傅有所预谋,早早就把恭凝玉送出了京城,可让他好找。
闻言,叶芷芸只淡淡「哦」了一声。
墨宸渊垂眸把玩着她的一缕青丝,心神似有些不宁:“芸儿可是觉得我太残忍了?”
叶芷芸好笑:“我哪句话说了?”
墨宸渊伸手搂住她,薄唇蹭着她头顶的发丝,微眯的眼眸溢出一抹贪恋:“就是觉得为夫残忍,也已经晚了。”沉磁的声音不容置疑,响在耳边听得叶芷芸心神荡漾。
叶芷芸没好气的笑了一声:“平日你不是这么不自信的人啊!”
墨宸渊搂着他的手臂微紧两分,长眸微闭,没再说话。
从前不曾有过如此在乎的人,他无需在意别人的眼光,可如今他也有些害怕,他心中的恶念,只有他一人知道,他非良善之人,这句话远没有表面听的那般云淡风轻。
见墨宸渊沉默,叶芷芸也终止了这个话题,许是昨夜太累,被墨宸渊搂着这么一会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今日早朝过后,朝中的大臣才知道,墨宸渊原来是因为恭少傅陷害战王妃,调包沉水乌木才血洗的恭少傅府。
不仅恭少傅死了,早早被送出城的恭凝玉也被杀了,听到这些事的大臣们,无一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不敢有什么言语,朝堂之上一片寂静。
就连平日直言不讳的言官,都不敢在这件事上声讨墨宸渊。
因为墨宸渊真是太可怕了,可怕到大家都不敢去惹的地步,恭少傅府上下几百号人啊,就算恭少傅真的可恶至极,罪恶滔天,可恭少傅府的那些下人,都是无辜的啊!
几百条人命,短短半个时辰就没了,这怎么叫人不心惊?
越帝看着满朝哑巴的大臣,那股怒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他们好歹都是朝中的肱骨之臣,就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句话吗?
哪怕是有一个人出来声讨,他也可以小惩大诫,以示警告,偏偏这些大臣个个都缩着脑袋当鹌鹑,这般,他就是要惩罚墨宸渊,也没个像样的理由。
就连平日跟墨宸渊不对付的太子跟槐王都噤了声,气得越帝在心中暗骂了一句,都是一群饭桶!
说没理由,其实也不是真的没有,但就是站不住脚,不管怎么说,都是恭少傅先惹的墨宸渊,而且恭少傅的罪行确实罪大恶极。
眼见大家都不说话,越帝黑着脸大手一拂,下朝!
金銮殿中气压甚低,眼见越帝说下朝,大臣纷纷像松了口气,哆哆嗦嗦的走出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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