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炉加上毛毯子。
光看着就想让人睡觉。
时轻原本以为季谨严会把她放到沙发上,可她错了。
没等她摸到那暖烘烘的毛毯子,克劳斯便又一次打扰了他们的好兴致。
克劳斯站在半开的门后,神情第一次有了一些焦急,“先生,狼人和教廷的人突然发力,硬闯进了庄园内,而且他们中的一些人已经朝这边围来了。”
季谨严侧眸看去,“闯进来了?你们没有守住?”
克劳斯低下了头,神色痛苦,“抱歉先生,是我无能。”
时轻悄悄的看了克劳斯一眼,这才发现,这个一直刻板从容的管家,此时竟然全身沾满了浓稠的红色。
而且他的身上还有很多明显的撕裂伤口。
季谨严从仆人的手里拿过一个袍子,罩到了女孩身上。
沉声说道:“克劳斯,处理好过来的那些人。”
男人垂着眸子,拍了拍怀里的女孩。
“闭上眼睛。”
时轻没有多问,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而就在她闭上眼睛的下一刻,她感觉到自己飞快的移动起来,狂风在脸边刮过,就连吸入肺部的空气都带上了浓烈的冷意。
不过就算是这么高速的移动,季谨严都把她保护的很好。
就连罩在头上的袍子都没有被风刮下来。
不过十几秒的时间,他们就回到了古堡内。
但却和往日不同,原本会第一时间迎出来的仆人,竟然全部消失了。
而且空气中还飘来了一股难闻的血腥味。
季谨严碧绿的眸子忽的转向一个方向。
一个已然变作狼人的身影,正站在古堡上,呲着一口狰狞的牙齿,凶狠的看着他们。
季谨严冷嗤一声,无视了那个狼人的威胁,走向自己的城堡。
城堡大门外,站着几个穿着白色长袍并挂着手持十字架的男女。
他们神情悲悯,居高临下的,看着向他们走来的血族亲王。
一个年近五十的神父,一脸大义凛然的瞅向季谨严,“季谨严,我们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
“如果你之前同意了我们进入宜山庄园,并且选择沉睡,今天就不会发生这种让人遗憾的事。”
季谨严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让你们进入庄园?选择沉睡?”
“没错,只要你能选择沉睡,我们便不会对你下手,但可惜,你做错了选择。”
“你觉得你说的这些话,可信吗?”
那个神父仿佛受到了什么屈辱,将手里的权杖敲向地面。
“你这是在侮辱我们教廷的信誉吗?”
季谨严看向从城堡内走出的另外两只狼人。
“教廷都能和狼人合作了,还能有什么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