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昊沉默片刻,淡道:“父王要求比较高。”
容战不能继续想,越想就越觉得生无可恋。
他抬眸,目光落在轩辕昊面上,抿唇道:“皇兄怎么样?是不是伤得很重?对不起,是我混账——”
“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再自责了。”轩辕昊淡淡说道,“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后果,我现在没办法跟父王坦然说继续管你,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你得在父王手里受训,这也算是一个惩罚吧。”
容战心情无比沉重。
他想说父王太可怕了,他一点都不想被父王管教,还是跟着皇兄好,可是看着皇兄苍白虚弱的脸色,他心下愧疚如海,只得默默咽下自作孽的苦果。
轩辕昊轻咳一声,一丝血色溢出嘴角。
“皇兄!”容战大惊失色,“来人!”
轩辕昊蹙眉:“别喊,我没事。”
容战慌乱地看着他,眼底尽是不安:“皇兄……”
“殿下没事。”轩辕展端着水过来,递给轩辕昊漱口,“既然容战来了,就准备午膳吧,容战许久没跟殿下一起用膳了。”
容战失神地看着轩辕昊。
若说完全无碍也不对,痛极攻心受损的到底是心脉,虽然有楚南衣精心治疗调理,可想要完全根除也不太可能。
如此也导致了以后经年累月,纵然轩辕昊的武艺得了父王真传,纵然年纪轻轻就君临天下,运筹帷幄,身体上的病根却始终无法痊愈,每到寒冬季节伴随着咳嗽,那苍白的脸色是轩辕容战一生无法消除的愧疚。
“嗯。”轩辕昊点头,“多准备一些容战和晖儿爱吃的。”
轩辕展点头。
容战眼眶忍不住又红了。
“行了。”轩辕昊起身,“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容战嘴硬:“我没哭。”
轩辕昊嗯了一声:“没哭,就是眼眶总忍不住红红的,像只红眼兔子。”
容战无法辩驳,索性不再说话。
容臣禀了声:“殿下,晖少爷来了。”
轩辕昊抬眸看去,见轩辕晖脸色比起容战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不由失笑:“你们俩现在才真正是难兄难弟。”
轩辕晖纠正:“难叔难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