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折了谢锦的骄傲,谢锦也不可能让他像个女人一样被娶进门。
他们的感情像夫妻,但更多的是一种灵魂上的相知相惜,相处起来可以像兄弟,比兄弟更一点亲密,可以像知己,比知己更多一点旖旎,可以像夫妻,但是比寻常的夫妻更多一点尊重。
轩辕曜觉得这是一种比较纯粹的感情,不夹杂任何让人不舒服的因素。
谢锦眼底隐隐藏着期待和愉悦:“既然已经饮了合卺酒,那我们是不是……”
轩辕曜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目光有些古怪地看他一眼:“你想以身相许?”
谢锦嘴角一抽,瞬间意识到自己好像犯了一个错……他不该让小豹子去洗澡的,借着方才酒劲儿直接带上床多好?
这会儿清醒了,好像不太那么好糊弄了。
“曜曜。”
“别忘了家规上写的,谁在上谁在下。”轩辕曜语气悠然从容,“谢锦,如果你敢违反家规,我不介意用家法惩罚你。”
谢锦:“……”
“还要来吗?”轩辕曜问,随即想起自己好像没做什么功课,心里顿时没底,“算了,以后再说。”
说着,朝床上一躺,把整条被子裹到了自己身上:“睡觉。”
谢锦眼睁睁看他裹成一只蚕蛹,深深感受着出师未捷身先死的郁闷和挫败,片刻之前的期待和愉悦一扫而空,只剩下满心的惆怅。
“曜曜。”
轩辕曜整个身体都被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以及那双漆黑干净的眼睛:“干什么?”
干什么?
干点让人欢喜的事情。
谢锦在床沿坐下,试着跟他沟通:“我们早晚都会……”
“我还没做好准备。”轩辕曜声音淡定,“听说坊间有很多册子可以学习,我打算明天去买上几本看看。”
谢锦诡异地沉默片刻:“不用看那些册子,我可以教你。”
“不用你教。”轩辕曜断然拒绝,“这种事情我自己去弄清楚,免得夫纲不振。”
谢锦无言以对。
小豹子对振夫纲这样的事情好像有种让人无法理解的执念。
夜色深沉。
谢锦独自坐了片刻,确定今晚旖旎破碎,只得抬手穿好寝衣,缓缓躺倒在床上,无奈地盯着小豹子看了良久,蓦地伸手一捞,谢锦把裹成蚕蛹的青年整个捞进了自己的怀里:“曜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