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龙榻,那自然只有帝王可用。
虽女皇登基之后就没人用过,摄政王也没有在隔间休憩的习惯,可帝王之物终究不是谁都可以乱用的。
“我……”轩辕尘忍着浑身剧痛,因失血多而显得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迷惘,然而很快,昏迷之前的一幕幕随之浮现眼前,惊得他脸色骤变,“有人抢走了玉——”
“轩辕尘。”谢锦清雅幽沉的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清冷气息,“早上是不是轩辕琰来过?”
轩辕尘神色一变,身体刹那间僵住。
一声呻吟响起。
掌印太监睁开眼,一把老骨头艰难地爬起来,抬头看见坐在椅子里的谢锦,表情顿了片刻,显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待他从地上站起身,清晰地感受到身上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剧痛,看到轩辕尘身上的血迹,才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以及……玉玺从他手里不见了!
登时脸色刷白!
“掌印公公看来也全部想起来了。”谢锦淡淡一笑,“楚南衣的医术果然不错,没让本公子失望。”
楚南衣撇了撇嘴,抬手活动一下辛苦两个多时辰而滞涩的手腕,弯腰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和小腿,然后才开始收拾银针药箱。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楚南衣语气淡淡,“本庸医的任务已经完成,这两位没什么大碍了,今晚好好休息吧,多喝点水,不用吃药。”
顿了顿,目光落在掌印太监身上:“公公的伤势重一些,虽说都不致命,但接下来几天最好还是多休息,毕竟剑伤说轻也不轻,摄政王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会体谅你的。”
掌印太监脸色青白,丢失了玉玺,此时心里害怕都来不及,哪还有心思可怜自己身上的伤?
楚南衣转身往外走去,然而刚打开御书房的门,就看到了匆匆而来的魏王夫妇。
嗯?
楚南衣挑了挑眉,回头看向谢锦:“魏王夫妇来关心自己的儿子了。”
此言一出,谢锦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轩辕尘却是顷刻间变了脸色。
“出去之后把门带上。”谢锦吩咐,“冥魇,任何人不许靠近御书房。”
冥魇就是那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黑衣男子,闻言虽什么也没说,却已经接下了谢锦的命令。
“如果轩辕琰是以乔侧妃的安危来威胁你不许声张,那么爷很不幸地告诉你,今天如果你不老实交代,明日一早,爷就让你看到乔侧妃的尸首。”
如果说,以前护着轩辕尘和乔侧妃时的谢锦是太阳,温暖得让轩辕尘感到心安,并为之感恩,那么此时轻飘飘威胁审问他时的谢锦就活脱脱是个笑面阎王,让人从骨子里感到害怕,并深深地相信他的威胁绝对不仅仅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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