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月子里不能久坐,很快躺了下来,容毓也跟着她一并躺下,把她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不舍得放开,纵然已经成亲一年,却依然无法克制地贪恋着这种能带给他安心感的温存。
“离得这么近,不怕我身上的汗味熏着你?”南曦取笑。
产后的女子虚汗多,喝杯热水就能出一身的汗。
容毓笑道:“我只闻到了你身上的香味。”
“你鼻子有问题。”
“嗯,陛下说得是。”容毓无条件顺服,没有一点反抗意识,“陛下不是罚我睡觉吗?”
南曦又交代了一句:“春闱一事早些安排下去,你身边那两个侍读都可以有个名正言顺入仕的机会,还有谢锦,即便跑腿次数再多,满帝都都知道他是御前红人,可到底没个正式的官爵在身,名不正言不顺,难免让人不服。”
容毓低笑:“臣明白。”
南曦瞪他一眼。
容毓的确明白,他两世权臣,今生又是大周和东陵两国摄政王,朝堂上的事情哪一桩哪一件心里没底?
只是这两天一直围着南曦转,朝堂上的事情都丢给了能者多劳的大臣,偏偏殿试是需要女皇和摄政王亲自主持的,入试时间没确定下来,陆丞相要也没办法自行做主。
南曦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提醒他别忘了这件重要的事情。
容毓应了下来,并承诺明日一早就交代下去。
南曦这才放过他。
容毓忍不住暗叹,女皇陛下威仪是回来了,这与生俱来的责任感显然也跟着回来了,他是该高兴,还是惆怅?
……
东陵帝都有座贵族书院叫御林,虽没有明文规定,但这个名字曾是祖皇帝所赐,百年来大多是为朝廷培养人才,帝都权贵世家的子弟才有资格进去读书。
谢锦就曾在御林书院念过两年,不过他年少聪慧,博学多才,算是学子中的佼佼者,十五岁之后就没怎么去了。
二月春闱正赶上女皇陛下诞下皇子,摄政王所有心思都放在女皇陛下身上,春闱一事便耽搁了下来。
好在陆丞相能力卓绝,在摄政王没有旨意下达之前,就提醒御林书院里德高望重的夫子们做好准备,提前拟好名单,让今年有资格也有把握的学生有参加春闱的机会。
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连准备功课的时间都没有。
谢锦身为谢首辅的儿子,若要正式入仕,也需要经过这一关。
除谢锦之外,皇族宗亲和权贵子弟若没有王侯爵位在身,同样也有资格报名参加朝廷举办的入试,若能在科考中脱颖而出,自然就有了顺理成章入仕的资格。
因这是女皇登基元年,也是登基之后第一次举办科考,流程上比以前简单,取消了一些不必要的限制,当然也因为是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