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目光灼灼:“你可以试着想一下。”
试着想一下?
南曦当真如他所言,试着拧眉想了想,半晌,缓缓摇头:“想一百次也没用,我对天下完全没一点兴趣。”
容毓闷笑:“我知道,你只对我有兴趣。”
南曦微愕,随即静静瞅着他:“容毓。”
“嗯?”容毓声音低沉,“陛下。”
“需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请维护你摄政王的威严。”
“威严是给外人看的,在曦儿面前要什么威严?”
容毓抱着南曦起身,往内殿床榻走去,“夜深人静,春宵苦短,我们应该做点美好有意义的事情。”
南曦搂着他的脖子,轻声提醒:“你的伤还没好……”
“不影响。”容毓柔声打断了她的话,“为夫体力充足。”
南曦赧然。
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帐幔垂落,空气升温。
龙纹帐幔后交叠的人影缠绵,皎月透过窗子照进来,一室旖旎。
腊月寒冬,气候干冷。
刚登基的夫妇二人一个怀有身孕,需要静养,一个受了重伤,需要调养。
并且因着年节的缘故,女皇顺势下旨休朝,过完年正月初六正式恢复早朝。
于是整个腊月南曦和容毓就待在大正宫没出去,朝政大事但凡首辅和丞相能处理的皆由他们处理,他们不能处理的便派人送来大正宫,容毓拍板决定。
朝内朝外一片和谐平静。
然而风平浪静只是假象——或者说,这样的平静只是部分人的平静。
轩辕曜变得忙碌了起来,大半个月的时间都待在军营里,几乎没再进宫,谢锦看似流连花丛,实则每日都变着法的从那几个少年嘴里套出自己想要的讯息。
莫陵安忙着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情报,手里驯养的信鹰同时带去了一道道命令,直达遍布各地的九霄阁属众。
各国局势注定将要发生翻天的变化。
转眼到了除夕。
按照东陵皇族惯例,每年的除夕由皇帝设宴,文武百官和皇族宗亲进宫陪皇帝守岁,歌舞升平,庆贺东陵国泰民安。
今年是南曦登基之后的第一个除夕,自然要给群臣们几分面子,况且容毓的伤势已无大碍,半个月的汤药喝下来,几乎连呼吸都带着苦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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