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摄政王,禀皇上。”群臣之中一个老者缓缓起身,出列走到大殿中央复又跪了下来,“老臣年事已高,做事常常有力不从心之感,故今日特辞去太傅一职,安心闭门休养,还望摄政王恩准,望皇上恩准。”
群臣诧异。
温太傅要辞去太傅一职?
这是为什么?
“太傅。”容楚云脸色微变,显然没料到这一出,“这是何意?”
“准了。”容毓语气淡淡,“温太傅为大周辛苦几十年,的确到了该休息的时候。据闻温家公子温岭才华出众,品行端庄,本王有心让他做本王侍读,以后继任太傅衣钵,继续光耀温家门楣,不知太傅意下如何?”
群臣骤然一凛。
容楚云转头看着容毓,忍不住咬牙:“皇叔——”
“老臣谢摄政王恩典。”温太傅叩首谢恩,“岭儿才疏学浅,能得摄政王提拔是他的荣幸,老臣求之不得。”
群臣心下沉了沉。
摄政王这是故意打压温太傅,还是借此机会将温家掌控在自己手里?
摄政王侍读?
他们历来只听说过太子侍读,皇子侍读,还没听说过有摄政王侍读这个头衔,而且温太傅好歹也是内阁元老,又是当今皇上的老师,此番居然如此干脆地对摄政王的打压妥协?这不是打皇上的脸吗?
朝堂上一片寂静。
温太傅当场脱去朝冠朝服,郑重地叩行跪拜大礼,恭敬告退。
“皇叔。”容楚云脸色阴得像是要滴出水来,“温太傅一生功在社稷——”
“皇上是要挽留温太傅?”容毓淡漠开口。
容楚云咬牙:“朕难道不该挽留?”
“皇上厚爱让老臣羞愧,然老臣心意已决,只能辜负皇上期望了。”温太傅说完,躬身退着离开了大殿。
满殿死寂。
容楚云脸色僵冷发白。
容毓目光环顾一周,漫不经心地开口:“本王今日有件重要的事情宣布。”
话音刚落,群臣立即开口:“臣等恭听!”
容楚云如木偶一般坐在龙椅上,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像个真正的傀儡。
“大正殿的匾额后面有一份先帝遗诏。”容毓开口就是惊雷,“青阳,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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