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传来一声枪响。
听到这声枪响,正在挣扎的人突然不挣扎了,面如死灰。
很快,有人从远处押着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将这两个人摁进车里,欧阳夏转头瞧了一眼饭店门口。
他翕了翕唇,似乎是想说什么,却终是钻进了车子。
头也不回。
眼见欧阳夏一句话也不说的就走了,欧阳楠哭得声嘶力竭:“爸爸,我要爸爸!爸爸你不要走,不要走……”
欧阳榭站在洛洛的身边,小手拉着洛洛的衣襟,眼睛里也隐隐有泪花:“洛姨,是我们做错了什么事情,所以爸爸才不理我们吗?”
洛洛似乎有点明白了什么,冲着欧阳榭摇了摇头:“没有的,你爸爸在抓坏人。”
她将欧阳楠放下来,和欧阳榭站在一起,“你们爸爸在保护你们呢。”
“怎么可能?他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欧阳榭很是难过。
“一声不吭的走,就是在保护你们呀!”
洛洛笑着揉了揉欧阳榭的头顶,“因为你爸爸害怕和你们说话后,会让坏人看到你们的样子,这样坏人就会追到你们家里找你们去了。”
欧阳榭咬了咬唇:“洛姨,我不是小孩子了,这招不再好使了。”
“是真的!”洛洛笑着将欧阳榭拥入怀中,“洛姨没骗你们,你爸爸真的在保护你们。”
将欧阳榭和欧阳楠送回桌旁。
想了想,洛洛推开了欧阳夏他们出来的包厢。
包厢里很干净,桌子上面是空的,一个盘子都没有。
“石油大队的干部?”洛洛低低地叹了口气,将门关上。
回到家,赵多福拉住洛洛:“我有事问你。”
进了房间,赵多福看向洛洛:“那个人,是不是欧阳夏?”
洛洛点了点头:“是,他也是小榭和楠楠的爸爸。”
“怎么会这么巧?”赵多福喃喃自语,“怎么会?”
洛洛低下头:“我出去了。”
眼见洛洛出去,赵多福走到柜旁,翻出赵建业的工资本和赵卫庆的死亡证明。
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你们父子,一个个好狠的心……”赵多福的泪水突然流了出来,“弄个死亡证明,你是想让洛洛再嫁?不想让她和你妈一样苦守几十年?”
“你对得起国家,对得起洛洛吗?对得起前进吗?”赵多福低低的哭了起来。
此时,前进正在一脸羡慕地问欧阳榭:“今天那个叔叔,是你爸爸吗?”
欧阳榭点了点头,声音还是有些沉闷:“是我爸爸。”他转过头,吸了吸鼻子,“我宁愿我没有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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