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薄荷味的清香袭来, 她的眼睛被人轻轻捂上。“想我了没有?”于鹤立哑着嗓子问她, 犹如离家已久的小狗叼来骨头, 向主人殷勤的摇尾巴讨糖。
“别闹。”梁苏佯装生气,轻轻的向身后拍了一下。凭触感能摸到紧密结实的肌肉轮廓,她脸上灼烧, 呼吸也不由自主急促起来。
“真的好想你。”于鹤立猛然拉开椅子,一把抱起还捉着书角的梁苏,“怎么瘦了这么多,是所里伙食太差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想到你离我千里,自然茶饭不思。”梁苏靠在于鹤立肩头,闭着眼睛,装模作样的念诗。
“罢了,知道你是工作累的。”于鹤立叹了口气, 早知道这样就听路教授的劝,不找实打实的工作狂了。
梁苏腰间一软, 整个人陷入蓬松舒适的枕被中,浑身上下都松弛了下来。“所里事情太忙,我又刚接手,生怕不如前任主任杜遥, 有负重托。”
话未说完,眼前猛地黑了下去, 似乎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蒙住了。正要伸手去摘,于鹤立温柔的抓住了她白若嫩藕般的玉腕,“别摘,有惊喜给你。”
左手无名指一凉,一个硬硬的金属环被套了上来。耳边满是于鹤立粗重的呼吸声,靠着自己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金属环好不容易套到指根,身边人调整了姿势,缓缓摘下蒙眼的软带。
梁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于鹤立正单膝跪在面前,一枚罕见的粉钻正套在她无名指尖。
“苏,嫁给我。”于鹤立抱着梁苏,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她的眼睛。
见梁苏还在迟疑,他飞快的下床,手臂一扬把梁苏高高抱起,快步走到客厅里。鼻间满是浓郁的玫瑰花香,一低头,粉色的保加利亚玫瑰盖住了地板,仿佛纵身与鲜花盛开的田园里。
“你是怎么变出来的?”梁苏单纯的傻笑着,对眼前的景色难以置信。
“喜不喜欢。”于鹤立抱得愈发紧,仿佛要把梁苏揉进身体里。“你只说喜不喜欢就好。”
“你送的,我怎么会不喜欢。”梁苏低叹一声,抬头直视天花板上繁复的水晶吊灯,“不过胆子太大了些,敢跟全深圳最炙手可热的女律师求婚。不怕咱俩过不下去,被算计个净身出户的结局吗?”
于鹤立偏过脸,轻轻在梁苏的粉颊上啄了一口。“居然敢提净身,你不怕自己后半生幸福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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