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接近午夜,梁苏担心的看了看周围黑灯熄火的民居,担心因为扰民惹来警察。好在两位舅舅走的并不远,即使梁青有伤在腿,片刻之后也顺利回到了别墅。
梁苏先去厨房打了碗温水送到梁秋唐房中,福福正支着脑袋在一旁打瞌睡,见到梁苏慌忙站起来。梁苏做了个“嘘”的手势,见梁秋唐仍然睡得滚瓜烂熟,微微一笑,蹑手蹑脚出了房间。此时梁轩不顾尚未洗漱径自回到房间熄了灯休息,随即鼾声四起;而梁青依旧傻乎乎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正机械的揉腿。
“大舅,你是怎么摔跤的?”梁苏从放药的柜子里找出治跌打损伤的正红花油,倒在梁青淤肿的脚腕上。
“哎呀,刚才跟你二舅出来聊天,聊着聊着就没当心脚下。没想到你二舅喝了酒还走那么快,还专挑有泥的地方蹭,弄得我差点跟不上。”梁青无奈的揉搓着脚,又打了个打哈欠。
“你们都聊了些啥,各个都乐在其中,也不关心脚下。”梁苏忍不住埋怨道,于鹤立看了她一眼,默无声息的收拾着红花油。
“没什么,他去北美太久,今天见到了就随口聊了聊公司里的事情。”梁青已经困得哈欠连天,说话也含混不清。梁苏无奈,只能和于鹤立一起将他扶进了卧房。
等安顿梁青睡好,梁苏便拉着于鹤立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你们梁家人酒品真差,贪杯起来就属爷爷最乖,只是乖乖睡觉,既不乱说也不瞎跑。”于鹤立打趣道。
“你把我排除在外了。”梁苏幽幽的说,顺手关了顶灯,拉着于鹤立坐在窗户前的椅子上吹风。
于鹤立满脸都写着意犹未尽,“本来想趁着大家都醉了,对你为所欲为,结果倒好,一万醒酒汤下去什么都化为了泡影。”
梁苏知道他这个人就是逞口舌之快,根本不屑于趁人之危,于是奖励似的吻了他的脸颊以示鼓励,“说起来那碗醒酒汤倒也神奇,本来我困得几乎神志不清,结果一碗下去,感觉神清气爽,只怕今晚又要失眠了。”
“没事儿,咱俩就窝在房间里,看月亮聊天儿。”于鹤立笑嘻嘻的替梁苏披上外套,又把她抱进怀里,“爷爷和叔叔心思开明,我在你房间即使过夜想必也不会说什么的。”
“他们各个都醉得人模狗样,只剩一个闷葫芦似的福福,没关系的。”梁苏不以为然的望向紧锁的房门,压低了声音,“再说咱们关着灯,说话比蚊子声音还小,大家肯定都以为我们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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