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梁苏只觉得一股暖流涌向心头,她踮起脚尖,在于鹤立脸颊上俏皮一吻。
这次接电话的依旧是梁青,似乎是因为好久没有通话的缘故,梁青的声音有些发颤,“苏苏,最近的没你的消息了。你过得怎么样?”
“还行,明年就毕业了。”梁苏压抑住内心的酸楚,尽量用欢快的语气道,“大舅,我想你和外公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空。”
“有的,有的。”梁青满口答应下来,“外公今天醒得早,头脑也清醒,我喊他过来听你亲口说。”
梁苏抱着话筒,看向在旁边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做鬼脸的于鹤立,伸手对他比了个“V”字。
“咳咳,是苏苏吧。”苍老而嘶哑的男声从话筒中传来,令梁苏怔怔的有些陌生。
“外公,是我。”梁苏狠狠抽了一把鼻子,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好久没和外公通话了,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行,动了个小手术,情况比之前好些。对了,二舅舅汇给你的钱都收到了吗?读书辛苦别为难自己,吃穿都洒脱些,这才像我们梁家的孩子。”
梁苏心跳漏了几拍,她已经许久没有收到过任何汇款单了。也许是因为这几年兼职做律师收入不错,再加上学校消费也比较低,也没太关注这一点。
“我马上就毕业了,不用太多花费,再说现在我还拿到了律师证,跟着导师搞案子,吃穿都不愁。”梁苏故作轻松道,“明年七月份我们会在学校举行毕业典礼,不知外公和舅舅们有时间来趟重庆吗?”
“唉,我也不知道身体会怎么样。这几年情况差了许多,也许是因为衰老的原因,公司的事情都没办法好好打理。香港那边都交给你二舅舅了,大舅舅总对保姆放不下心,向来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加拿大这边我有精力就管一下,没精力的时候也让你二舅代为处理。”梁秋唐十分感慨,“你见到了就明白,你大舅这两年瘦了,人也沧桑不少。”
梁苏记忆中的大舅梁青讲究吃穿,为人温和心肠又软,有点不识民间疾苦的感觉。这才会差点被上海的地头蛇骗去一大笔投资款。没想到外公重病的时候,只有这个才华平平的长子衣不解带守在身边。梁秋唐毕竟是八旬老人,才讲了几句就体力不支,又把话筒递回梁青手上。
“外公累了,大舅先扶他去床上歇会儿吧。”梁苏不动声色建议道,“我不挂电话,待会再跟大舅好好聊。”
“好嘞。”梁青听起来十分高兴,他扶着梁秋唐回到卧房里,又喂了老人半杯橙汁,才回到电话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