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晓茹善意地笑了,她只当梁苏烧糊涂了说胡话。“我哪里懂案子的事,都说隔行如隔山,法律上的事又那么专业。你好端端的当着律师却来问我,实在找错人了。”
“导师最近忙不一定在家,金老师又远在成都。而且我想和你闲聊的并不是什么专业的事,只是一些诉讼大方向的问题。只是随便闲聊几句,别紧张呀。”梁苏诚恳道。
贺晓茹想着梁苏闷了一上午,如果能聊聊天透透气肯定比一个人闷在床上要康复的快些。于是搁下手中活计坐在梁苏床头,又拿起矮柜上一把牛角梳有一下没一下的帮她梳头。梁苏惬意的闭着眼睛,断断续续的把韩薇的案情说给贺晓茹听。
“你是说,不知道改选哪一种方案,对吗?”贺晓茹皱着眉头整理了一下思绪,“要不问一下孩子母亲,毕竟她才是监护人。”
“案卷中说韩薇母亲有着轻度的智力残疾,根本无法完成诉讼,这才到申请国家原著来找律师。”梁苏苦笑道,“这家人关键时刻没一个能顶得住的,所以才挠头呢。”
“这样啊。如果是我的话......”贺晓茹猛然捂住了嘴,“呸呸呸,真不吉利。”
“没事的,你何必把自己跟一个没文化的智障妇女比。”梁苏拍了拍贺晓茹的背,“想到什么说什么吧,我整个早上天旋地转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抛开法律来说,如果我是韩薇,我可能会选择后面一种。”贺晓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眼眶有些发红。
“怎么说?”
“因为能找个理由一个月见父亲一次。哪怕只是短短的给钱拿钱,也比不知音容笑貌,守着一张大额存单强。而且你说孩子母亲智力也欠缺,如果真的有大额存单在手里,一定会被居心叵测的亲戚和巧舌如簧的骗子垂涎,多不安全。”贺晓茹说着情绪有些激动起来,“我真是搞不懂那些抛弃孩子人的想法。哪怕婚离了可孩子还是自己的。后面的老婆现在是如胶似漆的处着,可谁能保证之后不会又离婚了呢?”
梁苏咳嗽几声,小脸涨的发红。她知道贺晓茹由于出身福利院,对父母亲情格外敏感,心中更是痛恨这位不负责任的父亲。“男人色令智昏的很多,你也别太激动了。不过刚才说的确实有道理,那么一张大额存折给残疾的孤儿寡母手上,最后怎么着真不一定。还是按月给付好,可如果韩薇的父亲哪天不想给钱,难道又要小韩薇来法院起诉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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