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梁苏咬牙切齿道,“话说刘主任没有拦着吗?就这么让他们闹,有点说不过去吧。”
贺晓茹有气无力的摇摇头,“我没有见到刘主任,怎么,他来了吗?”
梁苏心想这老滑头多半看情况混乱,找个凉快的地方当缩头乌龟去了,万一出什么事学校领导问起,只会推说是学生家事自己不好插手。“那你女儿呢,只要小姑娘一哭,我想当着孩子的面也不至于动手。”
“他们说把妞妞带过来了,但没有领来医院,还说我扔下她来重庆读书,是我的绝情导致与妞妞与我的生分,母女情分也就此没有了。”贺晓茹痛苦的闭上眼睛,“我想读书深造有错吗?我就想换个环境,以后找机会去兰州军区,也会把妞妞带在身边的呀。为什么一定要在我离开的时候不许妞妞和我通话,也不给我看妞妞呢?”
“因为你家公婆不想你们母女情深。”梁苏决绝的开口,“晓茹姐,想办法离婚吧。把妞妞带到身边,或者托付给可靠的人,不然这么下去迟早会被她爷爷奶奶教坏。”
贺晓茹咬着被子角,无声的摇了摇头。梁苏知道再劝下去也没用,只能坐在一旁握着她的手,哀其不幸也怒其不争。
“你公婆今天到寝室去砸了门,现在锁坏了,没法住了。”梁苏淡淡的说,“再这么纵容下去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得找个对策才行。我初步想的是先搬出去几天,消消老人的气焰再作打算。对了,医生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出院?”
“其实,两三天前护士就问过我感觉,还说轻度的脑震荡回去休养也可以,没必要关在医院里睡不好也吃不好的。我就是怕公婆过来闹才过来躲清静,至少医院有固定的探视时间,而且闹得太厉害护士也会维持秩序。在寝室就不一样了,咱们研究生不像本科生管得严,很多时候宿舍来外人只在阿姨那里象征性登记一下就能应付过去。”贺晓茹呆呆的盯着灰白的天花板,“所以我说想在医院观察几日,医生也不反对。”
“可你总待在医院也不是办法啊,这两天还可以推说脑震荡需要医学观察,之后又怎么办?难道他们在重庆一天,你就得躺在病床上?事到临头,不是一个躲字就能应付得了的。”梁苏叹了口气,“他们那样辱骂你的原因是因为你确实夜不归宿了,如果能够澄清事实,跟学校说事出有因,也许学生处和分管领导可以出面劝说,毕竟现在你公婆骂你不是目的,关键是借机找学校要钱。虽然说很多时候为了息事宁人,赔偿金补偿金什么的都是按闹分配,不过你如果能和学校在这些问题上站在一起,证明学校没有责任,大家也会想方设法给你一个庇护。”
也许是因为过了几日,贺晓茹的情绪比当初进医院时要平静了很多。“那我说出来,你不要跟我公婆说好吗?他们容易多想,我怕我回家以后日子会更不好过。”
梁苏点点头,心道:你还把那地方当成家?要我的话早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好,我不跟他们说,但你这次必须告诉我实话,我才能想好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