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损了,除了林老爷子和林东寒外,林家人的脸顿时都黑了。就连知道内情的林大舅,都像是吞了只苍蝇。
谁会想要白悠蓝进门啊。白雅秀这对母女可不是好相与的,林家人当初吃够了苦头,况且许昌山如今在许家又没有实权,他们就算是要拉关系也是牢牢抓住许轻轻,而不是去搭一艘破船。
林老爷子反应很快,他一把推开旁边的儿子,拿起桌上的藤条,猛地用力抽向林东寒:“我打死你这个不懂事的!居然还敢和许昌山一家人搅和,你小姑当初如何死的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提到许轻轻母亲,也就许轻轻外婆流露出了几分伤感。
许轻轻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一言不发地冷眼旁观这家人唱作俱佳表演,仿佛他们并不是自己的至亲。
许轻轻没有反应,林老爷子便不能停。他心中一狠,这几鞭子可没留手,林东寒现在身上满是痕迹,现在正趴在地上疼得直抽气。
林东寒母亲见自己儿子被打的半死,见势不好,立刻对许轻轻哭喊道:“东寒他这次做错了对不起你,舅母替他给你赔罪。轻轻你看在你妈妈去了那些年,舅母照顾你的份上,你放你表哥一马好不好?”
她点明了林家对许轻轻有恩,对方若是不肯原谅林东寒,少不得会落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声。
许轻轻听了后也不说话,往屋内扫视一圈,发现居然没人出言反驳,就连她外公外婆似乎也默认了舅妈的话语,认定自己欠了林家的恩情。
许轻轻便不自觉冷笑起来,忽然觉得自己从未认识这些人的真实面容。
林家人真是烂透了。当初她年纪小不知事,如今大了才想明白,母亲当时想要离婚,林家人来了几次后,嘴上无非是“丈夫在外面玩玩而已,迟早收心”“为了孩子你忍一忍,周围家庭都是如此”。
诸如此类的屁话一遍又一遍,闹得许轻轻母亲改变主意不愿离婚,最后硬是耗死在了许家。
许轻轻心中有怒气,面上却依然淡定,说道:“舅妈这话好没道理,我是记不清我在林家生活过几天,才能欠了你这么大的情。不如这样吧,我叫我爷爷他们来,跟你们算一算,理清楚,不要让我们许家平白欠了你们。”
她倒是不知道自己欠了什么,这些年林氏给她的无非就是分红。许轻轻拿那些钱一点也不心虚,那些分红是她母亲的股份。她母亲当初和许昌山属于豪门联姻,林家让她母亲带了股份出嫁,许家难道就没有送许家股份做聘礼吗?
说白了两厢资源互换的事情,这些年背靠许氏,林家也占了不少便利,现在居然改口说自己欠了他们家,可真是吃相难看。
此话一出,就连哭天喊地的林舅母都安静了。许家里除了许昌山,其他几个人可没一个好忽悠的,他们疯了才会跟许老爷子等人打交道。
要是今天的事情让他们知道了,估计更不能善了了。
白悠蓝药丸的事情还没能确定,林老爷子并不想在这个关头和许家翻脸。
他丢掉棍子,看向许轻轻,沉声道:“轻轻,你是什么想法?”
他可比自己儿子儿媳明白多了,今天这场戏从头到尾也都是为了给许轻轻看。如今图穷匕首见,眼看儿子儿媳都败下阵来,便不得不自己亲自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