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稍稍提一句,厉天阙就翻脸——
“我为你伤成这样,你还惦记着你的学业?”
厉天阙臭着一张脸睨她,眼神恶得像刀子一般。
“我看你这两天好很多,巅峰会刚赢比赛,有很多事务等着我去处理。”楚眠努力让自己好声好气地和他说,“我不去上课,处理完事情就回来,最多三个小时。”
巅峰会现在受到各方面关注,她迟迟不去,叶成他们有些掌控不住。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厉天阙则慵懒地枕在她的腿上。
这几日来,他们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她的腿已经成为厉天阙的专属靠枕,常常被枕到麻痹。
这会,厉天阙听了她的话,手上拿着游戏手柄正随意地打着电视游戏,薄唇冷冷张开,“行,那你去吧。”
“我可以去?”
楚眠很是讶异,他怎么突然通情达理起来了。
“你去的话,我心情不会愉悦。”
厉天阙冷冽地继续。
“……”
楚眠默。
厉天阙缓缓抬起脸,一双狭长的眼幽幽地盯着她,“如果我心情不够愉悦的话,可能就会发病。”
“……”
这病不是他的禁忌么,不是一向讳莫如深的么?
怎么还堂而皇之地拿来威胁她了?
楚眠咬唇,郁闷得厉害。
她怎么就没有厉天阙对待贺盛璃的那种心态呢?
箭是他要替她挡的,又不是她求的,她为什么要有负愧之心。
“我要是发病了,肆意屠杀,惹得整个帝都血雨腥风,而你,再不能被好吃好喝地养着,出了事没人替你撑着,说不定还会被送回贫民窟。”
厉天阙慢条斯理地道,“到时,你才会发现,一切的因由只是因为你今天要去上学。”
“……”
她真不知道,她上个学还能有这一连串的蝴蝶效应。
楚眠有些郁闷,但还是无奈妥协,说道“我不去了。”
免得到时候帝都被血洗,她是罪魁祸首。
荷妈端着水果盘走过来,听到这段话无比同情地看向楚眠。
这少爷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受点伤就跟天塌下来一样,待在蔷园里半步不出,还非要小姐陪着,这天天腻在一块也不嫌闷么?
楚眠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看向窗外,满墙的蔷薇随风滚浪,颜色瑰艳。
“我要吃葡萄。”
看到走近的荷妈,厉天阙发号施令。
荷妈立刻将水果盘端过来,楚眠抬起手,捏起一颗洗干净的葡萄喂到厉天阙的唇边。
厉天阙张嘴含了进去,不一会儿蹙眉,“怎么有籽?”
“是我失误,买到有籽的葡萄了。”
荷妈连忙道歉。
楚眠让荷妈帮忙抽来一张纸巾,打开摊在掌心上,然后靠近厉天阙的唇,厉天阙想都不想就将葡萄籽吐进她的手里,目光仍留在电视上。
楚眠连籽带纸一齐扔进垃圾筒里,完事后,她后知后觉地看向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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