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顾烈吃亏,一直守着。
没想到,守着那边,这边竟吵翻了天。
这么多人围攻秦瑜一个人!
她捋了好一会,才听明白孙海花说的话。
说秦瑜不够格,高攀他们顾家。
说秦瑜不要脸,睡了顾瑾,没了顾家家风。
甚至还要秦瑜将老太爷给的红包退回来!
岂有此理?
“你们当你们嫁进顾家,就身份高了?就门第高了?你们门第高,还不是依仗老太爷年轻时候的功绩。退回你们娘家,你们算什么?竟然说我孙媳妇什么都没有?你们哪只眼睛觉得我孙媳妇什么都没有?”胡菊冷冷反问,差点没将所有人的底刨了个干净。
“秦瑜爷爷是红军战士,部队军医,是开国战士;秦瑜父亲是英雄烈士,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我孙媳妇是根正苗红的红三代!你们谁是?”胡菊目光冷冷的质问所有人。
开过战事纷飞只结束三十年,国外战事接连不断,军人地位不可磨灭,烈士家属是最受人尊敬、也最不允许污蔑的人。
“让英雄流了鲜血,牺牲了生命,你们还要让英雄家属受污名,流眼泪?”胡菊愤怒反问。
声音又沉又冷,掷地有声。
特别那句“我孙媳妇是根正苗红的红三代!”震得所有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秦瑜没说,其他人也没说,谁都不知道秦瑜是烈士后代啊。
“她来自农村,就入不了你们的眼?你们这般趾高气扬,为什么不看看你们自己的德行?往回推个几十年几百年,你们谁不是农村的?”
“看看,这两张报纸!今年五月,秦瑜在川南县赈灾上的报纸!她不为艰险,不辞辛苦,在地震最严重地区,救助灾民。你们有为祖国做过这样的贡献吗?”
“这是秦瑜在公社夏季防蝗治灾的报纸!秦瑜有前瞻性的喂养蝗虫天敌,保住整个公社年成,在他们整个省份粮食减产一般的情况下,他们公社秋季稻谷收成比往前高了两成!”
胡菊声音铿锵有力,极为有震慑力,震得其他人一愣一愣的。
一群人开始低头传阅胡菊递过来两张报纸。
《白衣天使,是大地伤痕中开的最美花朵》为标题的新闻,写的是赈灾团队在川南县赈灾情景。
他们知道南方发生地震,但没想到地震如此惨烈。
死了那么多人,伤了那么多人。
照片上配的确是秦瑜的照片,她走在满是砂砾的废墟中扶一位头发糟糕、满是伤痕老人的图片,老人颓败,她笑容温和扶着他。
那笑容特别有感染力,好似困境中开出的花朵,温暖,又治愈人心。
仔细一看,这眉眼还真和秦瑜的很像,可不就是她?
《防范未然,灵溪公社鸭子治蝗大军横空出世》为标题的新闻,是写秦瑜养鸭子治蝗虫的。
报纸上的图片,她带着花环,反坐在自行车上用树叶吹曲子,她后面是规模宏大的鸭子大军,这些鸭子,肥肥壮壮憨态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