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碍眼,看她不舒服。
他没感觉自己有什么愧疚,只觉得自己是在为民除害。
只要她死在山谷里,这个秘密谁都不会知道。
可秦瑜却这么命大,被顾瑾捡了回来。
在她说这话之前,她看到他脸上没任何多余的表情,好似什么事都不知道一样。
她看起来比谁都平静,可其实早就知道那事是他干的!
这女人是天生少根筋,还是天生城府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深?
短短时间里,马响脑海里转了无数个圈,可不管怎么转,都让他觉得毛骨悚人,后背汗涔涔的。
“怎么?刚才不是声音挺大?”秦瑜笑容未减,语气轻柔,声调平稳,这样如和煦一般的神情,楞是让空气中的温度冷了好几度,周边冷意嗖嗖,冷寒彻骨。
马响心中都是忌惮和恐慌,不过,过了一会儿,他就冷静下来,道,“你觉得你和其他人说这个,他们会信吗?”
秦瑜若是要告发,他死活不承认,谁能奈何得了他?
秦瑜又是一笑,附在他耳边,轻轻道,“不信。所以,我也不说。”
无凭无据,只凭她一个人说辞,就去告一个知青,这明显是以卵击石。
马响以后自有人收拾。
“……”马响心不受控制的颤了颤。
秦瑜若是大哭大闹,和所有人说,是他推她下去的,他还好办一些。
昨天晚上他蒙在被子里,想了一个晚上的对策。
大家没找到秦瑜,秦瑜死了,那是最好的,一了百了。
秦瑜若是活着,大哭大闹,那他可以用千万种办法争辩。
偏偏秦瑜,活着,却还不哭不闹,甚至,她还笑盈盈的站在他身边。
他是从一开始,就小看了这个女人!
“秦瑜,马同志的皮试好了没?”赵舒雅见秦瑜将马响带过去好久都没动静,关心的问道。
秦瑜探出一个头,耸了耸肩膀,道,“搞不好!你来吧。”
赵舒雅格外疑惑,道,“怎么可能?”
秦瑜虽只和他们在一起几天,她可是扎针小能手。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很正常。”秦瑜回答的干脆又坦然,将针交给赵舒雅。
赵舒雅接过针,走到马响身边,当她看到马响手上被扎的针孔,她感觉自己受到不小的刺激!
秦瑜扎了这么多密密麻麻的针,却如此完美的避免真皮和表皮之间的位置,这也是很需要技能和技巧的啊!
……
“秦瑜竟然不会扎针?”赵朝霞听到这个之后,激动的跑到马响身边。“马响,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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