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重了,行事也更周全,不再毛毛躁躁,一有什么就炸毛。
周谡面上应着,心里不以为然,娃娃都生了,还不长大,那就稀奇了。
想到妹妹信中提到的女子,周窈把女儿从男人怀里拿出来,拍着女儿小屁股把她放到床上自个玩,爹娘有话要谈。
周二妹信里还写有姐妹之间的私房话,周窈不方便把信给男人看,只把信里有关那个庶女的事儿同周谡仔细道来。
周谡亦是垂眸凝神,仔细听着,待周窈说完,方道:“之前州官留下来的亲眷确实有不少,几个州都有这个问题,查还是要查的,别有用心的必不能留。”
说罢,周谡想到一桩,又道:“正巧阿卓要去一趟绥州,他会注意的。”
周窈听后惊讶不已:“他什么时候出发,怎么这般突然,也没个消息传给我。”
“左不过这几日,总得出其不意,才有效。”周谡漫不经心道。
拿下的州县越多,需要管理的人事就更复杂,周谡不可能一个个都去监管到位,这时候,必有一个他绝对信任的人代他到各地巡视,及时发现问题,并解决问题,真正做到他想要的固若金汤,坚不可摧。
周卓,无疑就是最好的人选。
有些事,周谡无需多做解释,周窈也能懂。
在男人心里,周家才是真正的家人,他也给予了周家人绝对的信任和权柄,而周家也不会辜负他的信任。
周卓向来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说要干什么事,那是快马加鞭,星夜兼程,不到一半的时间就赶到了绥州,一大早地就在院子里唤着周二妹起床,都当娘的人了,还这么懒可得了。
当真是亲弟弟,拆起台来,让周二妹直想拿着擀面棍子把人撵出去。
周二妹也真的拿着东西出来了,不过不是擀面杖,而是一件半旧不新的衣裳,直接往男人身上一丢。
“你这一身的力气是不是没地方使了,你外甥要吃糍粑,赶紧打去。”
打糍粑可是力气活儿,正好有个力大如牛的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周卓那叫一个气结:“我这还没坐下,热茶也没喝上一口,你就叫我干活,你还是不是周家人了。”
说罢,不等姐姐回应,周卓大手一挥:“与你这妇人谈不到一块,姐夫呢,我同他说说。”
很多事,他如今还真的只能同老九道。
周二妹亦是气不顺,冷眼看着只比自己小一个时辰出生的弟弟,呵一声:“周大人如今官架子大了,我这妇人都瞧不上了。”
“岂敢,你连怀三都瞧不上,我哪敢瞧不上你。”到如今,周卓仍不忘拿孤身寂寥的好兄弟说事。
周二妹看着弟弟没个把门的油嘴混样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抽了根花盘里撑枝叶用的木条子就朝弟弟挥了过去。
“你还不如小铜钱,都二十的人了,仍是欠打欠收拾。”
“唉唉,你都当娘的人了,还真打啊。”周卓嘴上叫得厉害,面上仍是笑嘻嘻,身形矫健地左窜右挑,叫周二妹气喘吁吁,如何也打不到。
“混小子。”周二妹生了娃后,体力不如从前了,看着弟弟打不到,心里也是着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