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卓被大姐训得一脸莫名:“我说她什么了?”
“你说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周卓更觉委屈:“我说了那么多,哪里记得。”
周窈深吸口气:“你笑她嘴角那颗痣,像媒婆痣,一个年轻姑娘,哪里能由你这这般取笑的。”
“像媒婆又怎么了,多好,不愁将来没得营生,再说了,媒婆也算骂人的话,那媒婆该气了。”周卓一根筋,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周窈气得懒得搭理弟弟,榆木疙瘩,不开窍,好人家的姑娘,瞧得上才奇了怪。
周谡为了让媳妇顺顺气,当着她的面将榆木疙瘩狠敲了一顿,待媳妇气顺了,进屋去了,又把嗷嗷叫的小舅子拎到一边。
“别给你姐找不痛快,不想娶媳妇,那就去趟汴州,给我训训兵。”
周卓别的方面榆木疙瘩,武艺上却是渐入佳境,尤其在与敌人搏斗技能上,下手是又快又狠又准,周谡权衡再三,还是决定让周卓去带新招募的一批私兵。
周卓求之不得,一下蹦起:“你早该派我去了。”
幽州这边防务尚稳,没什么特殊情况,周卓交给几个手下就轻装简行,连日奔赴汴州。
周窈听闻后没说什么,寥寥交代几句,一路当心,记得吃饭,在外头言行都要注意,别得罪了人而不自知。
许是怀孕后反应慢了半拍,到了夜里,周窈的情绪才渐渐上来,一瞬不瞬地望着男人,也不说话。
周谡轻拍小妇的脸:“好了,我向你保证,我有事,你那弟弟都不会出事。”
在周谡看来,如今汴州比幽州更安全,因为主事的都是他信得过的人。
“你也不能有事。”
周窈在意的更有男人找回记忆后的种种作为。
有些话,不得不说。
“肖家的东西,你当真不要了?”
若想要,当初就不会带着一身伤决然离开。
而如今,男人的所有部署,更像是另起炉灶,与帝都那批人分庭抗礼。
对此,周谡的态度也很明确,拥着妇人再次申明:“无论小馒头,还是你腹中这个,亦或是将来更多的孩子,他们都只会姓周,不管他们将来是什么,又会走到哪一步。”
男人这话,在周窈听来,就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他想夺了这一片曾经属于他的山河,再另起一个新的天地。
这条路,必然充满险阻,也未必就能成功,只因创业更比守业艰。
但怎么办呢,她看上的就是这样一个从出生就注定超然不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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