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拿着怀家的牌子,就说大人若是不便,这个主审的活,我来。”邹氏亏钱女儿太多,女儿想要的,她能做到的,必要双手奉上。
县衙这边,谭钰那一刀,对自己着实狠。虽然避开了要害,命保住了,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到底伤到了骨肉,就连医术了得的孙大人瞧了,也在心里暗暗惊诧。
何人如此胆大,居然将县太爷伤成这般。
送走了孙大夫,刘雍这才将从守门衙差那里拿到的信呈到了谭钰面前。
谭钰手不能用力,稍微一动,扯着胸口疼,他叫刘雍拆了信,念给他听。
女子似乎并不知他就是新上任的县令,言语颇为客气,只道跟京中的谢掌柜相识,谢掌柜提起过他,这才冒昧询问客栈能否解封,她有要事,耽搁不得。
字字在理,句句得体,比之小时的直言直语,到底是长大了,知分寸,懂进退了。
谭钰又要刘雍把信展开,再拿近些,他又细看了一遍,瞥到署名和日期处,面色微变。
“客栈到府衙能有多远,要两日才送到?”
“大人受了伤,小的心系大人,又有府衙的公务要处理,一时没能顾上。”事分轻重缓急,一个女子,又是嫁了人的,能有何要事,刘雍就没放在心上。
谭钰哪里不清楚自己这个属下什么禀性,当即就命他代笔,写封回信过去。
信写完了,刘雍又提到另外一桩,问道:“绣艺大会是否要推迟几日?大人这伤,怕是没法出席。”
“那就推个两三日再议,别墨迹了,快去送信。”谭钰催促。
没多久邢捕头风风火火赶到,向谭钰汇报案件最新进展。
“大人,那丫鬟果然有鬼,不过下毒的不是她,而是她家夫人,特意派她来盯着死者,确保万无一失。”
谭钰听后,露出一丝笑容:“证据可有搜集齐了,人命关天,必不能判错。”
“错不了,这回倒是多亏了周兄弟,若非他使的一出诈尸计,那丫鬟吓破了胆,估计还没这么快招供。”邢捕头颇为洋洋得意道。
“哪个周兄弟?”
“就是前两日来找大人那个啊,周家娘子的相公。”邢捕头也是纳闷,被伤了半条命都既往不咎,还以为两人关系不错,怎么到这会儿,又弄得好像跟人很不熟的样子。
谭钰仿佛只听到了后一句,整个人僵住,声音也异常生硬:“谁是周娘子的相公?”
邢捕头心想这人没伤到脑,怎就反应迟钝了,不得不耐着性子再讲一遍:“参加绣艺大会,来自秀水镇那个周娘子,找的上门婿,名周谡,上回擅闯府衙的,也是他,大人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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