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山脉,横跨南北,看他如何占。
“确实不错。”
见男人煞有介事地思考起来,周窈推了推他:“你可打住了吧。话先说到前头,我不问你,你也不能诓我,管你是何身份,要做什么,若要搭上我们一家子,劳烦事先透个信,好让我们有个准备。”
不管男人是何身份,都不会简单,周窈嫁了这个男人,自然不可能独善其身,该知道的,还是得知道。
看着娘子一脸认真的模样,周谡微敛了唇边的笑意:“若我说不知道,娘子信不信?”
周窈看着男人,不语。
周谡捧着她的脸,与她抵了一下额头,垂眸,低低道:“很多事情,想与不想,已不是我们能够随心而为的。我也曾自以为无所不能,世间所有皆在自己掌控内,听与不听,做与不做,只在于自己一念之间。直到后来,狠狠栽了一个大跟头,才知人心有多难测,便是对你摇尾乞怜,宣誓誓死效忠,也未必就是真的忠。”
更不论,打着宠臣的名号,背着他在外面做的那些好事。而他独坐高堂,走得再远也止步在皇城根下,外面纵有山呼海啸,大风大浪,他也难看见。
可说到底,还是他识人不明,不辨忠奸。
气氛陡转之下,变得有一丝的压抑,换周窈捧起男人的脸,亲了亲:“这世上谁没过,有过不改,放任自流,才是下等。君有过,悔了吗?愿改否?”
映入周谡眼里的,是一双明澈清润的眸,干净无垢,让人起伏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周谡拾起女子白玉般的皓腕,虔诚地啄吻:“我这一生,或许不会再有这样的时刻,但唯有这样的时刻,最为难能可贵。因为我从未有过这般强烈的渴望,只想干干净净,明明白白地与你一起。”
“当真?不会又是说好话哄哄我?过后又自作自的,再来几个陌生人,说要找谁谁谁?我却不知是我夫君。”周窈歪着脑袋,一改平日身为长姐的老成,展现出十七岁女儿家该有的活泼俏皮。
周谡笑了:“再以后,必要带着娘子一道的。”
“都是你在说。”她先听着,至于以后,就看他表现了。
“大姐,大白,大白回了。”家里除了夫妻俩,见过大白的唯有周卓,人还没进来,声音就先闻了。
听到这话,周窈亦是倏地站起,猛地推开渐入佳境,水到渠成后又想亲热一番的男人,几步快走了出去。
“大白在哪里?”
“走慢些,不能跑。”
周谡扬声提醒,低头望着空掉的怀抱,心想,这坏人好事的玩意,他到底为何要救。
第37章 . 是缘 心疼,肝疼,全身疼
大白是被镖师们用了三匹马拉的车拖回来的, 偌大笼子覆上了黑布,又在喂的肉里加了蒙汗药,一直睡到快到秀水镇了,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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