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妹偏就不怕,慢慢落到后头,与男人并行,侧目瞧着他,真是高,跟姐夫差不多的个头。
被一个水灵灵的姑娘瞧着,老九亦是不大自在,悄悄往旁边挪了挪。
“这秋老虎,堪比酷暑,你又不是女子,面上遮块布,不热?”
“不。”
老九一个字,彻底把话聊死。
到了宅子,周窈为周父介绍二人:“这两位壮士是夫君的朋友,夫君不在,我们不能薄待,爹看哪两间屋子合适,收拾出来给他们歇脚。”
常顺和老九互看一眼,得了,也不需要他们再串词,小嫂子实在是聪慧过人,明白着呢。
“休要跑。”
还没行至一半的路,就已经迎来了两波人,怀瑾在扇子上装了尖刺,扇页展开,飞旋出去,一下子解决了俩。
周谡这边亦是手起刀落,四周倒了一圈,他走向其中一个尚有气息的男人,刀往人脖子上一架。
“还有多少,照实说,饶你不死。”
“没没没了。”
话落,男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
怀瑾转过身,不忍心看。
结束之后,周谡坐在一旁大石上擦拭大刀,似乎仍不放心,还想等等。
怀瑾走上前,见周谡望着不远处的山林若有所思,不禁道:“从秀水镇,乃至清河县,到幽州,唯有这条路可走,其余的皆要翻山越岭,风险过大,他们还没那个气魄去闯。”
“走吧。”
周谡仍是坚持等了约莫两刻钟,才起身。
此时已近黄昏,不宜赶路,他们又骑马行了一阵,到官道边的一处驿站下榻,怀瑾并没有遮掩,而是报出名讳。
驿长一听是怀家公子,当即恭恭敬敬把人迎进屋,准备安排二人住进上房,就在这时,又来了几个持着兵器的大汉,一进大厅就高声嚷嚷。
“把你这最好的房都腾出来,爷包了。”
驿长看这几人穿着官服,也不好惹,一时犯难,正要说出怀瑾的身份,却被周谡制止。
“随便安排一间就可,不必为难。”
闻言,驿长又看了看怀瑾,见他点头,方才松了口气,带他们到楼下一间颇为安静雅致的房里。
进了屋,简单吃过以后,还没洗漱,周谡便把屋里的灯灭了。怀瑾正在吃茶,冷不丁眼前一黑,险些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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