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可惜了。我们换个时间再见面吧,我请你吃饭。这么久没见了,有好多话想说。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要看案子的情况,估计还有一阵子。”
“行,看你的行程,有空就随时联系我。”
“好。”
“回去路上慢点,雨天开车小心。”
随着廖维鸣这句收尾式的叮嘱,意料之外的碰面理应到此结束,再没有继续下去的理由。
李彦诺看了一眼站在楼门口台阶上的廖维鸣和温梦,准备转身离开。
但黑色伞面向前几步,又停了下来。
他想起了什么,回过头:“等确定了《夏归》的受赠人,遗嘱真实性也没有问题的话,我会和你说。”
这句话是对着温梦讲的,接的是他们在车上聊过的话题。
温梦没想到李彦诺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微微一怔:“好,麻烦你了。”
而此时,握在她腕子上的手收紧了。滚烫的热度袭来,让她不禁侧脸去看身旁的廖维鸣。
对方看上去一切正常,只是满脸笑意的对李彦诺挥手:“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
公寓的窗子是密闭的,外面越是潮湿,屋子里越闷热。
进门之后廖维鸣说他衬衫湿了,不大舒服,要去洗个澡。很快浴室就响起水声,哗啦啦不停,几乎盖过了外面的暴雨。
温梦原本是准备去卧室换衣服的,犹豫了一下,又退回浴室门口,隔着门问:“你今天是不是找了我很久?”
能把廖维鸣逼到在楼下等人的地步,一定是因为电话联系不上她、四处跑过也没找到,他真的着急了。
但廖维鸣说:“没有,我也是才到,正好碰上了。”
回答夹杂在水音里,断断续续,说得不实。
廖维鸣在撒谎,情绪也谈不上多高,傻子都能听出来。温梦几乎立刻感到愧疚起来,自责是有重量的,沉甸甸压在她心上,叫人坐立难安。
“对不起,我昨天晚上应该给手机充好电的。”
廖维鸣含糊的应了一声,很明显并不是因为这件事。
温梦顿了下,清了清嗓子:“刚刚我和李彦诺……”
说到这里,她纠结措辞,停住了。
廖维鸣没接话,但浴室里的水声似乎小了些。可能是洗澡的人停下了动作,侧耳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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