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哪个系的!管什么闲事!”
那同学继续笑得露出一排白晃晃的牙:“不管我哪个系的,人小姑娘做错了什么啊你就要这样耽误人吃饭?”
裴馥兰故意抬起了下巴:“你知道什么!别看她年纪小,她做的事可真是恶心死个人!”
这话一出,在场的同学们更不肯走了。
虽说他们都是高材生,但只要是人都逃脱不了八卦定律。
他们都在看着她和金玲,议论着金玲到底做了什么恶心事。
于是有人便问:“那她到底做了什么恶心事啊?你给说说呗,说说我们才好帮你一起骂她啊!”
裴馥兰却住了嘴。
她用一双锋锐的眼睛死死盯着金玲,又把自己的下嘴唇咬了又咬,却愣是没说话。
她知道这话不能轻易说出来。
虽然她恨这位刘金玲同学,但造谣刘金玲与何泽教授牵扯不清,又和华清池教授来往甚密,但这种事能随便当着大家的面说吗?
这可是关系到教授们名声的事,到时候被刘金玲倒打一耙,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她今天到这里来堵人,完全就是想警告一下刘金玲,不要太过嚣张,更不要一天到晚往何泽那里跑。
何泽现在是长生哥的导师,却老被这位刘金玲迷惑,都没时间帮他看着课题。
为了让她长点记性,她才故意说她勾搭教授,想要吓一吓她。
乡下人嘛,没见过市面,吓一吓就不敢了。
这种事她没少干,知道是最有效也最不需要成本的。
所以刚才她也是悄悄和刘金玲说这话,而不是吵得人尽皆知。
裴馥兰兀自纠结,却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心理活动,金玲只看一眼便明了了。
金玲一边操心着王江河有没有给她打到肉片蘑菇,一边随意想着这位裴同志倒还不算个笨的。
这要是刘慕梅那样式的,估计早就把话给喊出来了,全然没那个脑子去想后果。
不过人都掐上门来了,怎么能放人家全须全尾地走呢?
好歹也要给人家带点东西回去啊!
金玲随意打量了四周,在见到一个身影后嘴角浮起微笑。
对不住了,师兄!
她故作烦躁道:“裴同志、裴大姐,你不能仗着自己比我老就信口胡说啊!”
说完又做出极度委屈的表情:“你们京市里的人都是这么欺负人的吗?我虽然是从小地方来的,但也是爹生娘养的,我在家也是受不得委屈的呢!你倒是说说,我到底干了什么让你这么针对我?”
裴馥兰明明看到刚才她笑了,现在却见她这副装可怜的样子,心头那股火猛地就蹿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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