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金叔的屁.股上有两块黑色的胎记,尾巴骨那里还有一个很长的刀疤,他跟我妈说是小时候被他大哥不小心用镰刀刮到的。 ”
而金玲此时也刹不住车般,脱口而出:“舅妈腿那里有一个痦子……”
村里人都沸腾了。
这是什么事啊!
他们村男人们都爱在河里洗澡,大家身上有什么东西谁不清楚?
就连来金大哥都用惊讶的眼神看向来金。
他弟弟确实是被自己的镰刀划过的,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疤。
田松性子软,女孩子样的,不敢跟他们这些大老爷们一起洗澡的,自然看不到来金身上的疤。
所以是真的?
他本以为弟弟只是性子不靠谱,没想到竟把这么年轻好看的王兰香勾到了手!
他一时不知是羡慕还是怎么的,愣是忘了帮弟弟否认。
也有那惊疑不定,半信半疑的,一见倒地痛哭,又起身上前要打王兰香的田富贵,哪里还会不清楚?
别人不知道,自己家的媳妇儿身上有什么,他这个做丈夫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
再想想前面田富贵拉起老婆孩子就走的样儿,肯定平日里也有些觉察,只是没舍得捅破而已。
一时间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旁边被叫来的大队长也都傻眼了,这么明晃晃的搞.破鞋,居然被他给遇上了!
到底要不要叫公安呢?都是拖家带口的人!
王兰香的公婆虽然恨她平时打骂自己的孙子,但好歹也是自家的儿媳妇,便求大家不要把事情闹大。
来金家的也是这个说法。
大家乡里乡亲的,也不能保证自己家就没把柄在王兰香的手里,于是也帮着求情,这件事情便被压了下来。
那时候,农村偏僻,交通也不好,基本都是支书和城里联系,有些事情能压下来也会压着,当然更大的事,谁也不敢压。
这事压下来了,但田富贵怎么说也不肯再和王兰香过下去了。
金玲轻轻捏了捏田松的手心,悄悄凑到他的耳边,用甜甜的声音道;“哥哥,你要快快长大,自己有本领了,才不会被后妈欺负。”
田松感受着手心里那一抹冰凉,抹了眼泪 ,朝她无力一笑:“嗯!”
在晌午的日头下,眼前的小女孩儿那样光芒万丈,照得他面前的路都宽了。
而地上的肖云岭看了半天戏,阴鸷的眸子也死死咬紧了那个身材瘦小的女孩子。
他知道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柔弱无害。
好几次他都看出来了,这个女孩子在耍心机。
不管是哭还是笑,都是她计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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