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那个野种比他天赋高又如何,还不是任由他欺负,任由抢走了灵根,只能在外无助乞活。他娘为了巩固他的地位,把后宫嫔妃的孩子都悄然解决,他就是妖界唯一的皇子,他就是继承妖皇大统的不二人选。
他父皇死了,他就是妖皇了,他怎么会在这个鬼地方!
“我的灵根怎么没了?我的修为呢?我怎么动不了了”
“父皇呢?娘,我怎么梦到父皇被那个野种砍头了?我的灵根被他抽掉了,啊——啊——”
在这样昏暗无光的地方,雀翎根本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她好像一直听到他的声音,又好像没有:“麟儿你再等等,娘这就过来。”
恍惚中,她好似摸到了好些划痕。这些痕迹并不齐整,但却是成团成块。就好像在曾经昏暗的岁月里,有人用指甲一道一道磨出来的痕迹
六十年,那是多少个日日月月
【不杀吗?】识海里的声音问道。
【他们还有反扑的机会吗?】汲星洲反问。
【也是。】识海里的声音意味不明地轻笑道,【若是那时我早摸到这间密室的话,我也会把他们丢进去。可惜了你说,把天禄也丢进去,让他们一家团聚怎样?】
【不怎样。】
汲星洲抬手,把机关销毁,把那两人彻底困死在暗室中,让他们自生自灭。
“哟,你怎么”一只憨态可掬的熊猫妖顶着一只玄黑的狐狸,大摇大摆地走来。见他怀里多出了个女人,尤晏嘴欠的毛病犯了,本还想调侃两句,却在看清那人后大惊失色,“凝、凝雪公主?”
“带我去她原先的寝殿,我要先给她把脉。”汲星洲握住了她的手腕,免得她挣扎起来把挡眼的绸布给掀了。
“可你的继位大典”尤晏还想再说,但被汲星洲轻飘飘瞥了一眼,立刻识相的住嘴,露出讨好的笑容,“星洲殿下,不对,是星洲陛下,如此尊贵,脚踩天禄甩飞雀翎,能让那些妖等是他们福气。”
汲星洲没说什么,但玄狐一爪子拍到尤晏的脑袋上,器宇轩昂地要他领路。这小东西都还没成精,狐假虎威之事就做得极为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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