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尽量过得再招摇些,其他的就麻烦两位了。”柳舒言合掌。
“言姐姐,你要小心。”苏开朗垂眸,捏紧了念珠,心头微涩。
“贫僧倒有一法,可以令他们非柳施主不可。”慧净突然开口,“阿弥陀佛,只是要委屈柳施主了。”
“无妨,只要大师能跟我统一战线。”柳舒言就等他这一句。
不过慧净一出手,还是让柳舒言讶异了。当她次日被唤到杂事堂时,几位高僧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审视当年大闹天空的齐天大圣。
“诸位唤我何事?”柳舒言一脸不解,主动开口,顺便用余光细细观察在场的嫌疑人。
果然马上就有脾气躁的忍不住了,战火拉回到中间的慧净和尚处:“佛子剃度的器具如何能交由一女子保管?”
柳舒言也诧异地看过去,慧净这招真是生怕那卧底不来找她。
“阿弥陀佛,众生平等,我佛亦允许女性出家为尼,成为佛陀的四众弟子。慧能师弟为何要以此怒目?”慧净不急不慢地辩驳,“且柳施主曾受佛子之母托孤之举,又是我寺友派剑宗的大弟子,人品高尚,值得信赖,于情于礼,她都是不二之举。”
这说的好像是这么回事,但又好像答非所问。慧净和尚的本体定是只被佛祖定住了的大忽悠怪。
“但柳施主始终是外人,”慧能和尚捏住念珠强念了几遍清心经,才缓过来,“我寺就没有其他人能胜任了吗?”
“问题是,飞龙寺就出了魔修的内应。”不等他起怒,柳舒言先一步发火,可惜场面太过空旷,只能一剑拍在桌上,啪——
“堂堂佛寺竟然有魔修卧底!你们敢张扬吗?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哦。”知道该自己表演了,柳舒言立刻接上。吵架吵不过和尚的话,一定是她不够凶。
和尚被她气到了:“你有何凭证说我佛门有卧底?指不定就是你平生是非”
慧净轻咳了两声,想做和事人。
“呵,出家人不打妄语。”柳舒言一声冷笑,“你能证明没有吗?证明给我看看啊。”
“其他人能胜任?你倒是给我举荐一个?出了事你负责?”柳舒言再接再厉。
怎么从卧底讲到要他负责了?慧能和尚没反应过来。
“什么?你不敢负责?那你哔哔赖赖那么多是表演相声吗?还是——”柳舒言顿了顿,眉眼凉薄,“你觉得佛子的安危不重要,可能用来赌个万一?”
这顶高帽一砸,让慧能差点当场跪下,再看旁边的人一个慈眉善目的慧净,一个垂目诵经的佛子,根本没有要帮他说话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