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只是手臂抽筋,要是小腿抽筋,此时得尴尬成什么样啊?
“你很热?”忽然白君开口问她,还凑过来替她擦了擦额角的汗,也许不是汗,仅是凝结成珠的水汽,“……好了,我已经没事了,你快去歇着吧。”
冷不丁来了这么一下,李持盈不免受惊,下意识地倒退半步时不巧脚底一滑,被他眼疾手快,伸手拽住:“怎么了?撞到哪里没有?”
不看不知道,原来他也一般的脸红如血、满头晶汗,本来就十分鲜艳的嘴唇这会儿简直称得上艳丽如妖,李九眼皮一抽,迅速别开视线,心跳也跟着急促起来。
夭寿了,是冰山还是热水?抑或是别的什么东西,她方才偷瞄到他腿间鼓起的一大团,心里越发肯定,必然是哪里出了差错。白玉倌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她的武力值在老弱妇孺及一般百姓面前或许够看,在他手下却绝对过不了叁招,他真想对她怎么样,从北京到洛阳有的是机会,不必忍到今日。
“玉倌——”她被他紧紧箍着手腕,说话且磕巴了一下,“你、你先出来好不好?”
“……不好,我没穿衣服,一出来你肯定就跑了。”他的头脑仍算灵醒,只不知为什么变得十分固执,边摇头边振振有词,甚至还蹙着眉头问她:“你为什么不看我了?你不是很喜欢吗?”
顾不上和他计较‘喜欢’指的是什么,李姑娘真的有点急了,不得已低声下气地哄他道:“我不跑,你信我,我肯定、一定不会跑的!你……你出来就知道了。”
万一容贤那死变态真在热水里下了药,趁他没泡太久,赶紧出水兴许还能挽救。
哗啦啦一声,他果然乖乖从浴桶里站了起来,李持盈闭着眼睛随便拿了件衣服扔过去,恰在这时外面好死不死地响起了刚才那两个老妈妈的声音:“……娘子,天气太热,泡久了容易头晕,洗一会子就快出来吧。”
听话音便知人离得极进,她生怕她们不管不顾地直接闯进来,某人这会子可是赤条条不着寸缕,心里一慌,反手将他推进了床帏里面,口中不忘答应说:“知道了,娘子沐浴好了自会……唔——”
一阵地转天旋,她被压在被子里看着他。
“……自会喊你们进来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