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隐隐传来朱颜大婚的礼炮声,将隐的天光里李持盈汗津津、呆愣愣地瞧着他,两人一般喘着粗气。透过素白色的亵衣,晖哥儿能看到里头一层淡淡的青色的阴影,此时此刻他恍然醒悟那是做什么用的了,随着她呼吸吐纳,胸口两团乳肉颤巍巍地不断上下起伏。
砰的一声,乱七八糟的幻想和梦境争先恐后地挤到眼前,没能完全消散的躁动似乎又有凝结的趋势,他不得不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本能般重新找到她的眼睛。朱持晖很少有机会这样居高临下的与姐姐对视,小时候她比他高一点儿,十一二岁时两人一样高了,但她爱上了厚底的牛皮靴子,再后来他终于高过她,见面的次数却渐渐少了。眼见她又露出那种不知身处何方的茫然,二爷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你难受吗?”
李持盈摇摇头又点点头,她像浸泡在一缸热水里,又像被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哪哪儿都不舒服,偏偏说不清是哪里不舒服。
“我去叫竹枝来。”他生怕自己把她弄坏了,女孩子在月事期间好像格外娇弱来着?不能受冷不能受累,不能这不能那,动辄就要落下病根,吃苦一辈子。
这厢急吼吼地披衣下床,那厢李持盈醒过味儿来了,下意识拽住了他的衣袖:“你去哪儿?”顿了顿,“不许去!”
夭寿了,她还来着亲戚,他这副样子出去,如何解释得清?一瞬间李沅和公主的脸、各大报纸头条乃至阴气森森的诏狱牌匾一一闪现眼前,李姑娘两眼一黑,哪怕没打算做出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业,名留青史流芳百世,她也绝不想靠姐弟乱伦出名好吗!!
晖哥儿误把她的急切理解成了恼怒,垂着眼解释道:“不、不管怎样,还是找个大夫来瞧一瞧,万一有什么,那是一辈子的事。”
为什么说得好像我们真的做了什么似的?李持盈耳尖红若滴血,忍无可忍般抄起一只软枕向他砸去:“你乱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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