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北方的产业都握在他手里,天津也是常来常往的,是以这辆马车十分宽敞,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就是玻璃窗子只一小面,她不得不挤在他身边看热闹:“那是哪里?”
“这叫什么?”
“这个好吃吗?”
他看着她倒映在玻璃上明快的笑脸,正欲说些什么时马车一个急停,李持盈反应不及,砰的撞上了前头一座矮柜,额头登时红了一块。
娇生惯养十几年,那一小块红色落在如雪如玉的皮肤上极其显眼,暂时也顾不上问责了,他捧着她的脸仔细检查:“还好,没鼓包,也没破皮。”
女孩家样貌顶顶重要,破了相便做不得女官,来日谈婚论嫁亦要受人挑剔,婚姻幸福率大大降低。
“痛不痛?让人给你找瓶药油擦擦?”
“……这会儿不跟我装正人君子了?”他没舍得放开她,指尖轻轻摩挲她的脸颊,李持盈只好鼓着腮说话,“不跟我‘男女授受不亲’了吗?”
她没挑明时他分明大胆得很,虽然没有动手,什么挑逗的话不敢说?那时候她都怀疑他是不是穿越同仁,不然怎么这么会调情?然而两人把话说开,他反倒开始畏首畏尾。李持盈不明白,她也喜欢他的呀。
“我不是……”品咂出她话里的委屈和不解,江少爷难得词穷,酸甜苦辣交织在一起,让他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我们还没过明路,我不想唐突你。”
言语归言语,欢喜归欢喜,真的坏了名节可不是说笑的。
然而话音刚落,李姑娘雄赳赳气昂昂地亲了一口他的脸颊:“我不怕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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