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面屏风,朱持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了最近川西起义的事:“南边闹完西边闹,要我说,当年他没回去真是留对了,不然这会儿该多有麻烦啊。”
五年前先帝驾崩,诏狱也跟着出了事,一百二十七名人犯集体失踪,到现在连根毛都没找着,徐同光不得不引咎辞职,徐客洲也跟着就此沉寂。二爷虽然嘴上没说,心里一直觉得要不是这二位都坐了冷板凳(这句话是跟姐姐学的),南边那白衣教不可能猖獗这么些年,真定或许擅长打仗,手下亦不乏猛将强兵,但她不懂问话潜伏这类小道,被人家当成蠢驴耍了好几年,直到今年初才算勉强平定了局势。
结果好么,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西边又来了。
“你怀疑他们跟乌斯藏有联系?”他一个人在那儿叨叨个没完,李持盈实在受不了那副公鸭嗓,忍不住插嘴道,“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这还用怀疑?”明摆着的事,川汉铁道历经千辛万苦终于通车,等于打通了中原前往藏地的通道,乌斯藏那边难道会毫无动静?他们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给大明添堵了。
毕竟真定不是个畏战的人,真打起来,她不会轻易罢休的。
“你怎么还不出来?”话说了一箩筐,他终于发现她今天格外磨蹭,“……总不是在里头绣花呢吧?”
“你少胡吣!”
说来非常羞耻,自从身体开始二次发育,平胸了一辈子的李持盈终于也体会了一把‘走路时坠得生疼’是种什么体验,此时的亵衣完全没有任何支撑作用(废话,人家只是一层布),李姑娘只好再次祭出针线大法,试着给自己缝了几套叁角式的内衣裤。
这东西尺度太大,除了贴身丫鬟她不敢让任何人瞧见,而且不知是不是青春期,她总觉得腿心湿漉漉的,黏腻且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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