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闹你,都是思念作祟,说,心里念没念爷。”
楚蕴娴脖子都红透了,唇瓣濡喏着,轻轻点了点头。
宋潇低声失笑,正要再欺负她,却听门框被人踢了踢,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干再大的事,贪图美色的臭秉性也改不了?大半夜,像话吗?”
楚蕴娴咬着唇,连忙将宋潇推开,缩在床榻里整理衣襟。
宋潇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站起身,看向门边。
身量高挑婀娜的大美人,金发碧眼,穿着浅色睡袍裹着靛紫色披风,靠在门边看他,妖娆冷艳的一张脸,总是冷冰冰的。
他站直了,躬了躬身,恭恭敬敬唤了声。
“母亲大人。”
宋夫人是法国人,她十几岁就来到国内,这些年一直不曾离开,言行举止已经与国人没什么不同。
她抱着臂,冷冷看宋潇。
“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她转身径直离去。
楚蕴娴从床帏里探出头来,宋潇舌尖顶了顶腮,低头看她,神情间有几分无奈。
“一回来就听闻她带你在海上住了三日了,又出了什么事?老头子又惹她了?”
楚蕴娴抿了抿唇,从床上下来,看了眼门外,确定没人,才小声道。
“大小姐前两日回来了,她……有了身孕。”宋潇眉梢一斜,颇有几分不可思议,嗓音沉沉道。
“宋渲在宁安城被人搞大了肚子?哪个男人这么有种?她自己回来的?”
他这话说的不太好听,楚蕴娴听的蹙了蹙眉。
“您别这么说,好歹是您的亲姐姐。”
宋潇绯红的唇抿了抿,就想说,他跟宋渲哪像亲姐弟?从小到大就互看不对眼。
可就算是这样,他姐被野男人搞大了肚子,说出去实在太丢人了。
他叉着腰站在原地,一脸阴沉不定。
楚蕴娴轻轻推了推他,低声提醒。
“快过去吧,大小姐不提那个人是谁,夫人说若是没父亲,孩子不让留,大帅又护着大小姐,不愿让她受这种苦,所以两人闹僵了。夫人心气不顺,三爷一会儿说话缓着些。”
宋潇沉了口气,这次,他站中立。
孩子不能不留,那个男人也必须找出来。
他沉声交代楚蕴娴,“你先歇着,明日一早,咱们就回去。”
楚蕴娴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房间。
走廊另一头的屋门敞开着,里头灯光大亮。
宋潇跨进门,就瞧见他,保养得宜冷艳妖娆的母亲,斜卧在榻上,涂着朱红蔻丹的纤细手指夹着烟。
他叹了口气,踢开凳子,大马金刀的落座。
“父亲知道您又抽烟吗?”
宋夫人上扬的眼尾冷冷瞥了他一眼,声线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