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不狠狠让他出出血,他不知道什么叫收敛。
赵滨沉声应了,转身前去安排。
江篙和傅渊博听了一会儿,两人对视一眼,江篙嗤笑一声,当先开口。
“怎么?乌世雄那老匹夫,到底还是犯了忌讳?”
季九爷薄唇冷勾,踱步到桌前,稳稳落座,语调淡漠。
“川沪和湘江,这些年一直狼狈为奸,白家没落后,乌家在那片区就成了土霸主,之前有我父亲压制着,如今他病倒,这老货就觉得自己德高望重无人能及了。”
“挟天子以令诸侯,也不是随便一个老货就敢想敢做的。”
傅渊博似笑非笑接了一句,将茶盏搁在桌上,笑睨了江篙一眼,接着道。
“老元帅是退了,这些老人,不起心思都难。”
季九爷端起自己的茶盏,抿了一口,似笑非笑没接话。
江篙舒了口烟雾,失笑道。
“这倒是个杀鸡儆猴,敲山震虎得好靶子,你若是拿下了湘江乌氏,剩下两个老家伙,自然就不敢再张扬。”
季九爷微微颔首,唇角上扬,浅叹一声。
“川沪还好说,薛启军要腾出手来跟他较量,勉强让他吃几个闷亏,算是敲打。”
当然,若是老匹夫不识趣,他有的是账找他算。
“要不,我去一趟?”
江篙掐了烟,桃花眼微微眯起,伸了个懒腰。
“总归我眼下,闲着也无事可做。”
宋渲和宋家的人在,翻译资料完全用不到他,傅渊博多少还能做个采买的生意。
季九爷眼睑轻掀,淡淡扫了他一眼,不轻不重地道。
“别人的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江篙神情一顿,瞄了他一眼,随即对着傅渊博耸了耸肩。
傅渊博摸了摸鼻梁,暗暗失笑。
季九爷无视两人的小动作,继而翘着腿道。
“倒是有一件事你可以做,这么闲,你去一趟乌江河岸,给爷探探查理德的消息。”
江篙一脸不感兴趣,靠在椅背上懒懒道。
“山高水远,吃力不讨好,你当我傻?”
“最近洋人的动静不小,宋潇那边也没有再回消息,爷又走不开,唯有你最合适了。”
江篙闻言,支着下巴挑了挑眉。
“我可从没跟查理德做过生意,也不曾见过他。”
季九爷手搁在桌沿上,食指下意识轻轻敲击。
“就是因为你面生,试探起来才更好下手,查理德做军火生意这么些年,洋人如果有任何异动,他铁定会一清二楚。”
“这是冒着性命之险,在帮你做事,有什么好处。”
季九爷凤眸微眯,带着笑意与傅渊博对视一眼,慢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