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绾温顺应了,目送他离开。
隔断门关上的时候,乔绾听见枪声密集,似乎还有打斗声。
她坐在床边一脸平静地看向窗外,静静等着。
隔壁,江篙和捆绑着的白芍呆在一处,听着外头杂乱的混战声,冷冷一笑。
他盯着歪靠在床头的白芍,眸光暗的仿佛结了冰。
“嗓子被毒哑的滋味不太好受吧?”
白芍头发披散,神容憔悴,斜眼看着他,眼神淡漠阴沉。
江篙唇角扯出抹冷嘲的弧度,上下打量她一眼。
“你现在是说不出多恶毒的话了,不爽也得受着。季老七的人来了,爷想你也没多高兴,怕是心里还惦记着季老九会不会来看你吧?”
白芍垂下眼,咬着牙撇开脸。
江篙撇了撇嘴,继续不冷不淡的说着。
“你这些年有没有被自己的良心折磨的夜不能寐?”
“你害死了小十,还妄图给自己释罪。那天在地牢里你故意刺激乔绾,你根本没疯彻底,你那些话有多少是故意说的。”
白芍闭上眼没理他。
“你当时看出她有了身孕,你想激怒她,让她保不住孩子。”
话说到这儿,江篙的眼底已经黑的能滴墨。
“白芍,你心肠这么恶毒,所以上天让你一辈子没资格做母亲。”
白芍紧紧咬唇,闭着的眼睑剧烈颤动。
江篙嗤笑一声,满脸不屑,继续毒舌。
“还记得咏梅是怎么死的吗?季老七能为了你害自己的亲骨肉?”
白芍脸色苍白,睁开眼紧紧盯着他,眼眶里都是红血丝。
江篙面无表情站起身,一把掐住她下巴,阴柔的眉眼笑意邪肆。
“你以为绾绾和咏梅一样,恨不能她跟老九起隔阂,恨不能她去死是不是?”
“白芍,收收你的心思,有我在,你别想害她。你做的恶,欠的债,爷会一点一点让你还回来。”
他说着扔开白芍,拿着帕子擦了擦手,居高临下睥睨她。
“有件事儿忘了跟你说,你怀的那野种,真是季老七的。”
白芍双目睁大,死死盯着他,嘶叫了一声。
江篙勾了勾唇,轻飘飘道。
“你以为他真的爱你爱的不得了,甘心给别人养野种?你能给老九下药,别人为什么不能给你下?”
“没人骗过你,是你自己不肯面对真相罢了。”
“啊……”
白芍双眼含泪,挣扎着想扑向他,奈何双手被捆,失去了平衡,栽倒在地上。
江篙垂着眼看她,犹如看一条垂死挣扎的死狗。
“你应该感谢我,老九是想派人杀了你的,我好歹先他一步,留了你一条狗命,反正你也不稀罕季老七的种,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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